“其实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反而担心你留恋起了这皇位了我怎么帮你善后。即然你能想通其中的关节,那么你只需要如此如此。你在这里,任何人的挑衅你都不要接受,防好东京,整个洛阳的地下粮仓足够你的军队使用。直到守够了时间,等到了一个叫窦建德的人来,你就可以离开,自有为你善后的人。只等时间点一到你就可以趁机走人。
宇文化及双眉紧皱,她怎么就这么有把握到了哪个时间点会出来个什么人?难道就如同几年前她就已经安排好了自己这手后棋,她为自己专门又置了一手棋子?她怎么可能算出这么久远的事情。而且洛阳那边早早教自己重兵把守粮仓,自己都还没意识过来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是为了救急所用。天啊。她怎么可以布这么远的棋局?只是,她算的只有一个,就是自己能舍得下这帝王宝座,假如自己舍不下,那么会如何?他打了个寒战,心中清楚,那个结局他一定不会想知道。
只是,她算来算去,唯独是算漏了她自己。她肯定想不到,她自己会如同飘萍一样,飘来飘去又回到江都。萧晴的确郁闷得很,怎么就跑到这来了,左问右问宇文化及是怎么回事,宇文化及只是傻傻的道:“我怎么知道,我们边巡军在大街上查到那可疑的马车,车上那傻子非得把你送回来,说是你还不得走,你还有事没做完,这个时候得留下来……”
萧晴黑线,她现在有点怀疑那个爱玩恶作剧的青黑衣服的怪脾气老道了。除了他,谁还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来。气不过之余,看着那在那儿幸灾乐祸的宇文道:“宇文先生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了,好大的威风啊,所有杨家的子孙,全都让你杀尽杀绝,这天下必然时时称羡美名……”宇文化及一整个儿的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都是你,安排人上车队走就是了,人都平安离开了,还偏偏安了这么个罪名让我背,我这一辈子的清名……”
“得了得了,上了海岛,谁管你是什么来路。死后的名声你更是管不了了。以你跟他的的交情,你以为更替了朝代你能活下去?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哎,只是我要留在这里怕是也不容易这里是江都,迟早要放弃的地方,你尽快的将人都转到洛阳去吧……”
几个月后,窦建德的军队果然到了。之前几次联络所订下的条件是整城的安全与和平还有城内所有百姓的性命。以交换洛阳仓的粮。明面上,宇文化及被斩杀,实则混在众多离开的人当中。宇文化及一家,借着他家经营的茶运。顺利的离开。但是做为仅剩的皇室成员,皇后,公主,王妃又被留了下来。萧晴发愁的望着皱着眉头望着一食物就是吃不下去的王妃,心里头揉成了一团。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带了她上车?其实少个她也没什么的啊……是自己思虑不周。杨谏的妃子……有喜,这本是件大喜事,若是没被她带着跑回江都的话……洛人离福建越来越远,萧晴望着南方的那只随风而动的旗子愣愣的发着呆,就这样了吗?缘份到此为止了吗?
在历史上,缘份的确是到此为止了,因为杨广到了这个时候,气都断了好几个月了。可是如今,明知道他还活生生的活在这片土地上,却是这样的景况。欲见而不得。人生真是神奇,该是你的时,你偏就不珍惜,不该是你时,你又想捉紧了不放了。可不放又如何。天意难违,缘份一到,该分还得分。
窦建德的夫人为人很是直爽,一有空了会过来找萧晴她们说说话聊聊天,“妹子,你说你这么漂亮个人,干嘛老是拿那些劳什子遮住了自己的脸?若是我啊,亮出来都来不及。”萧晴道:“我老公都不在这里,我亮给别人看惹了麻烦那可怎么办?哪里像夫人,窦大王英雄过人,自然是不怕那些麻烦事的。”
窦夫人就呵呵的笑。为了避嫌,窦建德本人是从不会单独见萧晴他们几个的,他为人正直,就算外头已经将萧后和他传得如何不堪,他始终有礼有据。窦夫人也极是放心。但是今日的窦建德却很是奇怪,老是在门外盘来旋去,就是不愿意离开,一直等到他的夫人出去,他才得得得的跟他夫人说了好一会儿。
他的夫人是个直肠子,才听他丈夫说完,立时便乍乎开了。“这怎么可以。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她们故旧居往之地,早都住得习惯了,北边再是有小姑子照应,也是蛮夷的地方,突厥人。妹妹她们过去又怎么居往得习惯?什么?突厥可汗说要以兵压境?”“我说夫人……你小声点……你这不是吓到客人了吗?”窦建德急忙小声的制止他的夫人的呼叫。可他那夫人要说话又哪里是他可以制止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