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婧微微摇头,跟着方树友进屋去了。
董月娥望着韩子龙,她的表情就像看到了神,一脸崇拜地说:“哇!没想到帅哥你这么厉害?”
韩子龙不愿意搭理她,走到胡学身边,把他扶起来,放到院子中的一把木椅上。
这家伙真够沉的,韩子龙累得气喘吁吁。
董月娥被韩子龙无视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进屋找田婧去了。
这时,韩子龙才把藏在左手的空针管扔掉。针管里面原本装的是镇定剂,是他随身携带的工具之一。刚才他一边装神弄鬼,一边给胡学打了一针。
在这种发生怪事的村子里,人们的防备心特别重。他们几个是外来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地头蛇胡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村民以为胡学和鬼是一伙的。
现在看来,这个办法很奏效。
韩子龙在胡学的脸上拍了拍,胡学一点儿反应没有。
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药劲有些大,这货可能得睡到晚上。眼下没法问,那就只能晚上登门拜访了!”
韩子龙把胡学连同椅子,一起拉到阴凉的地方,不让太阳晒到他,然后转身向房子内走去。
房子是三层,没有大张旗鼓地装修,只是刷了墙铺了地砖,但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
此刻,好事儿的邻居们聚集在一楼最右边的大卧室的门口。
门开着,门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看不到内部的具体情况。
董月娥挡在门口,刻意阻止闲人进入。
这些人窃窃私语,有个大婶直接问董月娥:“姑娘,老李两口子到底招惹什么东西了?”
董月娥脸上挂着笑容,并不回答。
大婶撇了撇嘴,故作神秘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冥婚。老李也真够迷信的,人都死了,弄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现在倒好,钱没少花,还得了怪病。”
韩子龙走过来,没理会门口看热闹的人,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内充斥着刺鼻的味道,是空气清新剂,看来是打算盖住什么特殊的气味。
宽敞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他们已经脱离了“人”的样子,叫干尸更贴切。
人皮裹着骨头,这是最准确的形容。
二人陷入高度昏迷状态,眼睛紧闭,气息微弱。
田婧扒开了李大婶的眼睛,眼珠子就像风干的杨梅似的,干瘪褶皱,没有任何水分。
韩子龙望着眼前的惨象,脑海中搜寻琳姨曾说过的一切鬼怪知识,试图找到吻合的点。
“大师,怎么样了?”方树友关切地问,“他们还有救吗?”
田婧凝神思索。
“去医院检查过吗?”韩子龙问。
“去过。”方树友回答,“开始没这么严重时就去了,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病症,名叫‘脱水症’。我都没听过这个病。后来住院治了几天,不但没好,还更严重。那家医院表示无能为力,建议我们换个医院。前后换过四家,用了好多治疗手段,都没效果。无奈……只能回来等死。”
“胡大师呢?”韩子龙又问,“他有采取什么措施吗?”
“他说是鬼魂作祟,就在屋里放了个这东西。”方树友指了指韩子龙的身后,“还在门口挂了个木牌,说不出仨月必然康复。”
韩子龙转身,看到他后面的墙上,水平钉着一块抛光木板,上面摆着一座气宇轩昂、手持宝剑的钟馗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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