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血迹不多，十分钟不到就搞定了。
在小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田婧指着那个女人，给韩子龙介绍：“这位是董月娥，是我的消息人。”
“娥姐你好，我叫韩子龙。”韩子龙友善地伸出手。
董月娥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轻轻和他握了握。
三人落座。
田婧先问的，并不是大槐树村的事，而是包子铺的吴老板。
董月娥一愣：“你问他干什么？”
“怎么了？”田婧不解。
“那个吴老板是个杀人犯，专门杀小姐，然后做成包子馅，卖了两年才案发。”董月娥语出惊人，“那时候，我还买过他的包子，当时就特好奇，什么肉这么鲜呢，后来才知道，都是人肉！”
田婧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韩子龙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董月娥勉强笑了笑，继续说：“案发的时候警察去抓他，结果他早就听到了风声，提前跑路了。已经失踪了好些年，你不提我都把他给忘了。”
韩子龙揉了揉额头，这事儿似乎相当复杂。
“那罗骏呢？”田婧又问，“你认识他吗？”
董月娥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愕然地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刚问完杀人犯，又来问死人。”
“死人？”田婧和韩子龙同时惊呼。
“是呀！”董月娥补充说，“小罗已经死了，尸体都火化了。他爹，也就是老罗头，把他的骨灰埋在了自家院子里。”
韩子龙惊出了一身冷汗。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一个鬼魂，坦然地站在他面前，跟他讲了一堆有道有理的分析，并提出了合理的疑问。
甚至，还告诉他县里可能闹鬼。
最关键的是，他和田婧都没有察觉对方是鬼。按照常规逻辑，这断然不可能。罗骏到底有了什么办法，隐藏了自身的鬼魂气息呢？
田婧下意识地抓住了韩子龙的手，用力握紧。可见她内心的震惊程度，不低于韩子龙。
“罗骏是怎么死的？”韩子龙沉声问。
“不知道。”董月娥摇头说，“老罗头闭口不谈这事儿，我也无从打听。和他们不熟，又不能直接去问。”
韩子龙“噌”的站了起来，惴惴不安地说：“罗骏的出现不是偶然，我想去找老罗头问问情况。”
“现在？”田婧惊呼。
韩子龙点头。
田婧皱着眉说：“大半夜的，罗骏的鬼魂还在外面晃悠呢，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
“不用，我去就行了。”韩子龙转身往出走，“放心，我不会有事。”
韩子龙出门后，直奔奥迪A4，刚才擦车时他拿着车钥匙呢，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他打开车门，拉开皮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幅手套和一叠纸符。想了想，又把“魂令”拿了出来。
“魂令”的作用不得而知，先揣到口袋里。
手套是杀鬼专用的，可以触碰魂体。纸符有克鬼属性，可以当辅助。戴好手套揣好符，韩子龙深吸口气，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
小旅馆内，董月娥调侃道：“你男朋友的胆子挺大的啊！”
田婧站在窗户边，望着楼下的奥迪车，淡淡地说：“我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