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来说，比较顺利。”赵铭玉点头，“许主任来了之后，我们把现场都清理了，所有校园内部的监控，只要拍到咱俩，录像全都销毁。但有一件事，很奇怪！我今天一天都在琢磨，始终没想明白到底咋回事。”
“是什么事？”韩子龙抿了一口酒，心里惴惴不安。
“孙小梅的尸体……”赵铭玉沉声说，“不见了。”
韩子龙面无表情，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赵铭玉见韩子龙没说话，以为他惊到了，补充说：“这件事我想来，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许主任来了之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处理孙小梅的尸体，结果到外面的窗户边一看，尸体不见了。如果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抬走尸体，那这人或许一直就在学校里。”
“不合理。”韩子龙缓缓说，“如果那人原本就在，他为什么不帮孙小梅，尤其是最后她吊死时，只要及时把她放下了，她肯定能活。”
“想不通啊！”赵铭玉喝了口酒，摇头说，“也许压根没这个人，孙小梅复活了，自己站起来走的。”
“那你听听这个故事。”韩子龙把专车司机的话复述了一遍。
“卧槽，竟然这么巧？”赵铭玉差点咬到舌头。
“先不管她了，出现问题再解决，瞎猜也没用。”韩子龙深吸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你个事儿。咱们学校，我指的是西山大学，你知道有一个叫田婧的女生吗？”
“田婧？”赵铭玉很惊讶，“你说的是，学生会副主席田婧？”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韩子龙撇了撇嘴。
赵铭玉拿着筷子，指着韩子龙：“你这大学怎么上的啊！学生会副主席，超自然现象研究社的社长，这你都不知道？那你问她干啥？”
“不干什么，随口一问。”韩子龙把酒杯倒满。
“不对！”赵铭玉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笑着，“你问她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今天见过她是吧？”
“你怎么知道？”韩子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赵铭玉。
赵铭玉冷哼一声，端起酒杯说：“她穿着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小夹克，短裤，蓝色高帮帆布鞋。”说完，仰头把酒喝光。
由于赵铭玉坐在韩子龙的对面，当他准确无误地说出田婧的穿着时，韩子龙马上就明白了，急忙转过身。
田婧就站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门口，正在焦急地打电话。
她不停地拨号，又不停地挂断。似乎，她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韩子龙脑中灵光一闪，接着心底一沉，问赵铭玉：“杨杰的尸体被你烧了，他的手机呢？”
“鬼知道！”赵铭玉喝得脸通红，“你想认识的妹子就在那边站着，你不去打声招呼，还有心情问手机？”
“这事儿很重要！”韩子龙面色凝重。
赵铭玉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思索着说：“没太注意。手机燃烧是要爆炸的，没听到尸体有爆炸声。”
“看来是被孙小梅事先拿走了。”韩子龙揉了揉额头，“孙小梅已经死了，这事儿永远没结果。”他转头看着对面的田婧，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她可能永远都打不通。”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卫衣的男子从便利店出来，戴着帽子低着头。他从田婧身边路过时，猛地抢走了她的手机，而后拔腿就跑。
田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既忘记喊叫又忘记追赶。
大约五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在她动身之前，韩子龙已经从椅子上跳起，灵敏地越过前方一切障碍，直奔那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