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龙心底一惊，难道赵铭玉与杨杰也有关系？
赵铭玉看到韩子龙脸色不好看，挺了挺胸脯，得意地说：“韩大少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我们赵家是茅山后裔，但捉鬼除魔这种事儿，并不是非你既我必须选其一。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在这次行动中，给我当助手。”
韩子龙终于明白了，赵铭玉来第三中学是为了捉鬼。
这倒是要韩子龙很讶异，这所中学有鬼吗？琳姨貌似没提这茬儿。又一想，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琳姨毕竟不是神仙，哪里有鬼哪里没鬼，她也不全都知道。通常是有人委托她除鬼，她才去调查鬼魂的信息。
学校闹鬼这种烂事儿屡见不鲜，在校领导的眼里是封建迷信，就算心里相信，也不会主动承认，抓鬼的酬劳一定不会很高，也就赵大仙这种不挑食的主儿才会接。
要说赵大仙的职业素质还真高，前两天刚被宅煞扔出来，肋骨摔折两根，这还没等出院，就又让他孙子来学校接着忽悠了。
不过怎么说，赵铭玉的突然出现，倒是给了韩子龙一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学校接近杨杰的机会。
想到这里，韩子龙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感叹道：“看来，你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摸透了，我还啥都不知道。唉！既然让你抢得先机，我也只能认输，就让我给你打个下手吧，关键时刻还能救你一命。”
“这是什么话？谁稀罕你救？”赵铭玉意识到这句话不对，急忙改口，“我是说，我死也不让你救……也不是，我就不会有事。”
“好了，省下口舌之争，赶紧找个地方，说说具体情况吧！”韩子龙白了赵铭玉一眼，转身就往操场角落的一棵大树走去。
赵铭玉被噎得不知所措，快步追了上去。
韩子龙坐在树底下，把帽子摘下来扔到一边，抬头看着赵铭玉，咧嘴笑道：“赵大师，别客气，坐下说。”
“谁知道地上有没有虫子，我不坐。”赵铭玉抱着肩膀往树干上一靠，撇了撇嘴。
韩子龙不想和赵铭玉继续扯没用的，他望着教学楼门口，严肃地问：“到底是什么鬼？”
“一幅画。”赵铭玉脸色凝重起来，蹲在韩子龙身边，压低声音说，“十天前的晚上，高二五班，教室中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幅画。第一个看到画的是门卫室开门的刘大爷，就是刚才你打的那个保安他伯伯。当晚他听到二年二班有声音，仗着胆子大就过去看了看。”说到这里，赵铭玉脸上一僵，居然停住了。
“怎么不说了？”韩子龙不解地问。
赵铭玉猛地回过神儿：“没事。我继续说。刘大爷推开教室的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在黑板旁边，多出了一幅画，像是用染料随意地涂鸦。虽然画风比较稚嫩，但可以看出来，画的是一个右腿和右手都断了的人，倒在红色血泊中。”
韩子龙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门卫室，低声说：“刘大爷今天没在，难道说……出事了？”
“这位刘大爷目前在医院呢。”赵铭玉苦笑道，“看到画的第二天，他下班回家，路过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塔吊上的大石块掉下来了，直接把他拍了，运气好，只砸到了右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当时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和那画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你这是找刘大爷问过的？”韩子龙比较好奇。被砸成那样的一个老头，会跟赵铭玉这种小屁孩说这些？
“他和我爷爷在同一个病房，我爷爷自己问的，绝对真实可靠。”赵铭玉信誓旦旦地说。
韩子龙哭笑不得，赵大仙的敬业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赵铭玉又说：“这只是开始，刘大爷出事后陷入昏迷，没人把这种事故和教室的画联系在一起。直到第三天，教语文的钱老师在宿舍上吊自杀，有人发现，那幅画上画的就是一个白衣女子吊在空中。”
“画是直接画在墙上的？”韩子龙问。
赵铭玉点了点头。
“那直接擦掉呗！”韩子龙说。
赵铭玉叹了口气：“学校就是这样办的，可是不论擦多么干净，夜里还会出现。现在的高二五班，已经有四个学生得了怪病，大夫也查不出病因。学校的办公室主任笃信命理，是我爷爷的老客户，向校长建议请我们捉鬼，校长让许主任全权负责，于是我就来了。你呢？谁去‘悼人轩’找的你？”
“我……”韩子龙眼珠一转，胡编乱扯道，“我刚从这儿路过，走到门口时察觉一股煞气迎面扑来，断定这里有鬼，就进来看看。”
“不是学校请你来的？”赵铭玉眼睛一亮，“那可说好了，不管咱俩谁捉到鬼，或者一起捉到，学校这酬劳都得给我。”
韩子龙心说你这货心真宽，这还没弄清楚对手是什么级别的鬼物，就开始惦记上钱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行行行，都给你。”而后，话锋一转，“刚才你说一半的时候突然愣住，想到啥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赵铭玉一拍脑门，“我刚才突然想到，赵大爷晚上都是呆在门卫室的，那么……他是怎么听到高中二年五班有声音的？”
韩子龙深吸口气，站了起来，拍着赵铭玉的肩膀说：“看来，你这钱不太好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