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兰子琪与老太爷走的挺近,其它几房孙媳妇有了危机感,也心不迭的上来尽孝,只不过,贺兰子琪一去,老太爷就高兴,其它人去了,老太爷便嫌她们做作,心情好就见见,不好就以身体不适不由,一律拒见。这样一来,众妯娌们对贺兰子琪便有了看法。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是贺兰子琪的做人原则,更何况,想成大事,哪能不得罪人呢贺兰子琪不在乎她们的眼光,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
午后,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遮住了太阳那耀眼的光芒,使得天地万物沐浴在一片清凉之中。
养生院后院的小亭子里,锦月拿小刀轻轻削着苹果:“四少奶奶,老爷最近对我很好,可是他还没吐口,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没希望了?”
“你别太悲观,要我看有很大希望,只不过……”贺兰子琪说话拉了长音。
“只不过什么?”锦月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她。
贺兰子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知道吗?其实爷爷不愿意娶你是为了你好,她怕以后他走了你,没人体贴照顾你。”
“这个我知道。”
“你那怎么想?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非得嫁,等以后爷爷走了,你再找个可心的人不好吗?”贺兰子琪凝视着,等着她的答案。
锦月收回目光,继续削着苹果,轻音柔婉:“我的父母在我十三岁那一年,因为村里流行的瘟疫夺去了生命,我有一个哥哥,在汴州做守城军,于是我独自一人去汴州找我哥哥,那时我没有钱,一路乞讨千辛万苦的去了汴州。结果,哥哥却因为奉公守法,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被人除害致死。”
锦月的神情变的悲伤起来:“一个多月内,我三个最亲的人全部离我远去,当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孤孤零零,无依无靠,万念俱灰之下,我便没有勇气再活在这个世上,于是,我在哥哥的坟前上吊自杀了。我以为我解脱了,可是后来,我还是醒了过来。”
锦月抬起头来,目光迷离,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以前的情景:“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成熟稳重,英俊儒雅的男人的脸庞。他见我醒了,欣然一笑,那个笑容如一米阳光般照进了我的心里,那么祥和,那么温暖,以至于着许多年来,每每遇到不开心不如意的事,只要一想到那个温暖的笑,我都会释然。”
锦月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贺兰子琪:“后来他知道了我可怜的身世,知道我没有亲人,便好心把我带回了侯府。在府中,我只是个丫头,我只能一直默默注视着他,可是对他越了解,他身上那许多优秀的品质便越发的吸引我,我知道我只是个丫头,当时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但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她抬起头,盯着贺兰子琪:“是他给了我生命,否则我早就死了,在府里经历了很多苦事,若不是因为有他,我也不会有勇气坚持到现在,所以,熬了这许多年,我就梦想着能嫁给他,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死而无憾。”
锦月的身世原来这样可怜,贺兰子琪听后,心里酸酸的。想一个女人从十三岁开始,直到三十多岁,历经近二十来年的时间,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男人,这样用情至深,令人感动
贺兰子琪抓住锦月的手:“锦月姑姑,我明白了,这么多年来真是难为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明天就是皇上与淑妃驾临的日子,府中早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老太爷经过贺兰子琪的精心治疗,身体已大为好转,明天迎接皇上应该不成问题。
当天傍晚,还有最后一次针炙要扎,于是贺兰子琪照例由齐逸凡陪着去了养生苑。
爷孙两个人聊着天,贺兰子琪站在老太爷的身后,在他头上施针,锦月则坐在旁边陪着。
老太爷望着齐逸凡,沉稳的说:“老四,看你每天闲的无聊,爷爷想给你找点事干。”
齐逸凡笑道:“有事爷爷就吩咐,逸凡一定能够办好。”
“嗯,好孩子”老太爷瞅了锦月一眼,锦月笑着点了点头,老太爷这才道:“爷爷有个想法,想让你进金楼锻炼锻炼,你可否愿意?”
“愿意,只要能为府中做贡献,让逸凡做什么都行。”齐逸凡心头狂喜,却不敢表现的太过,只是谦卑的说着。
“那就好,等皇上走后,你就进金楼和五少爷一起学习。”
“是,爷爷放心,孙儿一定不负所望,一定好好学习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