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扔掉冬装,顺手拣起一条白色碎花长裙,放在鼻下一闻,立即叫道:“有酸味,这个有酸味”
“你再拿春装闻闻。”
小厮捞起桃红色春衫,闻过之后更觉不可思议:“这个,这个也有酸味。”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你刚才不还说没有吗?”大姨娘大步走上前来,颇有点威胁的意味。
“不信,大姨娘你自己闻闻。”小厮将春衫递给大姨娘后。
“别光给大姨娘闻啊?二少爷也不信呢”见二房母子俩个对付齐逸凡一个,贺兰子琪也不能看着齐逸凡单打独斗,上前一把抽出小厮手中所剩的白纱裙,扔给了二少爷。
他们母子俩抓紧衣服,往鼻子下一放,神色一僵,顿时傻了眼。
“这……”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贺兰子琪不屑的望着他们。
大姨娘举着手中的衣服,质问道:“既然你们说中了虱蛊后穿过的衣服会留下酸味,那为何有的衣服上没有酸味?”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这个很好解释,因为五姨娘是春天中蛊,夏天毒发,所以,五姨娘的衣服里,只有春夏的衣服能闻出酸味,秋冬的衣服里没有酸味,如果不信,衣服都在这里,你们可以检验。”
既然四房坦荡,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侯爷还是命人检验了,结果正如贺兰子琪所说,一点都没错。
面对事实,大姨娘咬了咬牙,“就算五姨娘中了蛊,可你们又凭什么说是我下的蛊呢?”
齐逸凡深吸一口气,俊美的面孔爬上了一层阴霾,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沉声道:“大姨娘,这东西你可认识?”
大姨娘上眼一瞅,纳闷道:“这不是个铃铛吗?”
齐逸凡反问:“这是谁的铃铛?”
大姨娘神色大变:“这,这我哪里知道”
齐逸凡淡然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就是你的铃铛吗?”
“四少爷,说话要讲证据,不是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大姨娘严肃认真的说:“我发誓,这个铃铛不是我的。”
齐逸凡将铃铛举到了她的面前:“大姨娘,你连看都没看过,怎么那么肯定不是你的?是不是心里有鬼?”
大姨娘额头冒了汗,看样子齐逸凡非要揭她的伤疤啊无奈,只好道:“五姨娘怕铃铛,当年,我不知道,结果不故意吓到了五姨娘,所以老爷下令,府中不许藏铃铛,如果有的要全部扔掉,而且谁用铃铛再吓到五姨娘,除罚半年月例外,还会重打二十大板,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把铃铛都扔掉了。”
很好,她敢承认这件事,那以后的事情,便更好办了。齐逸凡接说道:“因此,你对我娘怀恨在心,暗中给我娘下了虱蛊对不对?”
“你……”大姨娘发现自己被绕进套里了,怒道:“你血口喷人”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百般抵赖?”齐逸凡轻松的击了三掌:“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不大一会儿,吴妈带着一个绿衣女孩走了进来。
那女孩子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样子,头梳双丫髻,长的有点瘦弱,不过皮肤白晳,模样还算俊俏。
一看那进来的丫头,大姨娘心头一跳,神色大变,因为那正是她的贴身丫头凝香。
齐逸凡指着凝香道:“她不用我介绍吧?相信大家都知道,她是大姨娘身边的贴身丫头凝香,在我娘蛊毒发作的半个月前,大姨娘便指使她去兴盛宝饰店买的手铃。”
齐逸凡举起手中的银铃铛:“而这个铃铛,是从手铃上掉下来的,因为兴盛宝饰店做的铃铛都有记号,所以当初接了凝香这单生意的店小二可以做证。”
“凝香,他给了你多少银子,你肯昧着良心陷害主子?不怕天打雷劈吗?”大姨娘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眼中溢满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