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府里,贺兰子琪一个亲人都没有,她在遇到为难着窄的事情时,能够倾诉与依赖的就只有吴妈了。此刻,她光着脚跳下了床,急忙将门打开,一把抱住了吴妈,委屈的不住流泪:“吴妈,你告诉我,他怎么变了?他为什么骗我?”
吴妈一脸慈祥,像爱护自己孩子般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孩子别钻牛角尖,我想他应该是有苦衷的吧?”因为此刻,贺兰子琪把吴妈当成长辈,所以吴妈便以长辈的身份与她说话。
“好了别难过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去说。”吴妈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回手将门关好,这才发现贺兰子琪还光头脚丫,嗔责道:“哎哟,你怎么不穿鞋,凉到了可怎么好?快快上|床!”
贺兰子琪被吴妈推到了床上,吴妈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四少奶奶……”
她立即打断:“吴妈,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子琪吧!也别自称老奴了,称我就行。”
“是”吴妈继续道:“子琪,事情我都知道了,华铮其实就是四少爷,他们是同一个人。”
贺兰子琪满腹委屈:“是啊!你说他骗我骗得多苦!明知道我的身份却不说出来,他看我倍受煎熬,他好受啊?”
“没错,他做的是不对,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有苦衷的,你得给他机会解释。”吴妈望了贺兰子琪一眼:“有句话我说了,你别不高兴,你不是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吗?否则你俩哪会有今天的误会?一报还一报,其实扯平了。”
话虽如此,可是贺兰子琪还是气不过:“就算扯平了,可是我发现他和华铮的性格与做事方法相去甚远,落差太大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华铮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吴妈以前听贺兰子琪讲过华铮这个人,所以多少有点了解,平静安祥的开导:“子琪,这个其实也不算什么?”
见贺兰子琪疑惑的扬起头,吴妈解释道:“人是很复杂的生物,没有绝对的好,与绝对的坏。他与你相恋时,两个人轻松自在,他展现的自然都是阳光健康的一面,而他生活在人心不蛊勾心斗角的大宅门,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人掐住要害,为了自保,他当然也要耍心机使手段,其实无论哪一面都是最真实的他。”
吴妈凝视着贺兰子琪:“有句话说的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扪心自问,抛开华铮的身份,齐逸凡个人也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吧?你跟他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比我看的更清楚,听吴妈一句劝,这件事情你就想开点,别钻牛角尖,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俗话说:千金难买有情郎,你就原谅四少爷吧!”
经吴妈这样一点拨,贺兰子琪的心里还真是敞亮许多,只不过,这件事情她需要慢慢消化,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够释怀的。
“吴妈,你怎么不向着我,反倒给他当起了说客?”虽然如此说,但贺兰子琪的神情却缓了许多。
吴妈和蔼可亲的笑着:“我若不是为你好,才懒得说这些呢!”
见贺兰子琪也笑了,吴妈借机问道:“怎样?想开了吗?”
“哼!反正他骗我就是不对!”贺兰子琪将头扭向一边,出于女生的矜持,即使原谅了,也绝对不能率先低头,况且她心里这疙瘩还没完全解开呢!
就这样,两个人在屋内聊了很久,直到晚膳时间,吴妈这才离去。
时值盛夏,就算夜深人静,该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可贺兰子琪仍觉闷热,辗转反侧中,久久不能入睡。
实在睡不着怎么办?她只好从床上爬起,想到外面透透新鲜空气。
房门打开的瞬间,她怎么都没想到,门口竟然伫立着一个人。
她吓的绷紧身子,差点叫出声来,不过抬头一瞅,正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贺兰子琪心头一跳,条件反射般的关门,却慢了一步,门被齐逸凡用手扳住。
“你想干什么?”她没好气的叫着。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贺兰子琪又一使劲,还没抵不过齐逸凡的力气大,没能成功将门关闭。
“因为你不原谅我,所以我才睡不着。”他的声音很淡,目光柔和,那感觉,让人不忍伤害。
“我们好好谈谈吧?”齐逸凡诚意邀请。
他的那份平和,令燥动的贺兰子琪也冷静下来,略一思索,心中属实有好多疑问等待解答,于是松手,将他放进屋子。
坐在椅子上,贺兰子琪首先问道:“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之所以做此一问是因为,齐逸凡和华铮的声音完全不同。
“现在的声音是真实的,我每次出府,需要扮成华铮的时候会吃一种药,声音就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