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左手灵活?”骆恒猛地抬起头。
初宜有一瞬间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我听说的。”
骆恒没有再追问,继续喝粥,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眸子中的暗色。
他并没有在公共场合体现过自己左手灵活的事情。
甚至,他上大学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是个左撇子。
初宜怎么知道的?
才昨晚手术,没有胃口,骆恒喝了几口粥就放下勺子。
“那只狗还需要住院。”
“它怎么样?有没有事?”初宜焦急的问。
骆恒重新拿起手机,把宠物医院的名字和地址发给初宜。
她得空了可以自己去看。
“谢谢!”初宜由衷的高兴,眼睛睁得格外的圆。
她曾经看到他也是这样,溢于言表的高兴。
如今看到他,是克制的礼貌,冷漠的疏离。
还不如那只差点砸到她的奶狗。
“我叫人送你回去。”骆恒打了个电话,叫来司机。
“可是……”初宜不放心。
“你打算彻夜照顾我?睡在我的病房里?”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说话不疾不徐,偏偏给人一股强迫的压力。
带着骆恒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逼问。
初宜紧张而窘迫的低下头,“没有。”
没有这个打算。
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她知道她不合适这样做。
骆恒叹了口气,“初宜,我没有凶你的意思,你照顾我,我没那么不知好歹。”
他对她,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
初宜坐上车,给司机说了那家宠物医院的地址。
“初小姐不回家?”司机提前被骆恒告知了她家的住址。
“你送我到宠物医院就可以了,谢谢。”
那只小奶狗全身乌黑,摔断了两条腿,内脏也有损伤,摔下来的时候砸伤了眼球,如今左眼包了个纱布病恹恹的趴在狗狗病房区的笼子里,左前爪挂着点滴。
看到初宜来,它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初宜,跟着初宜移动的位置转。
明明初宜不是它的主人,却让初宜有一种被依赖的感觉。
“小姐,这只狗狗不太好治,现在眼睛还瞎了一只,后续花费比较高,你们确定要继续治疗?”宠物医生问初宜。
这只狗长期营养不良,还是一只串串狗,医生就以为是捡的流浪狗。
“嗯,治。”
“小姐,您是要养这只狗吗?”医生说,“下午来的那位小姐没有给它取名,不如您取个名?”
“请稍等。”
初宜给骆恒打了个电话。
“喂。”
熟悉的男声,在那短暂的恋爱期间,她听过几次。
如今再听,依旧能让她心跳加速,感到不可控制的高兴。
初宜浅浅的吸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
“骆恒,今天砸到你的那只小奶狗……我想养,可以吗?”
“为什么要征求我的同意?”骆恒问。
“它让你受伤,万一你要追究……”
骆恒好笑:“我要追究那也是追究它的前主人——它是一对小情侣养的,情侣闹分手,把狗丢下来了。”
意思就是,这狗现在没主人了,初宜想养都能养。
至于高空抛狗的小情侣,骆恒不在意他们的那点赔偿款,但是这种人该受到惩罚!
“那我就养他了!谢谢你!”
这语气,生怕骆恒和她抢狗崽的抚养权似的。
五分钟后。
骆恒看到朋友圈多了一条动态。
初宜发了一张和笼子里输液的病恹恹小黑狗的合照。
配字:【新成员,煤球!】
骆恒:“……”给这狗取的个什么鬼名字!
骆恒看着小黑狗和初宜的合照,觉得有一瞬间的熟悉。
脑海里闪过一直黑狗和小女孩的画面,却再也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