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反应不过来。 盛晚棠下意识的看向后门的方向。 陆霁渊依旧坐在那里,对章佳佳的出现毫不震惊,似乎一早就料到了这一出。 “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章佳佳拿着话筒,“我是章氏集团董事长女儿,也是彭明的表妹,对我身份有质疑的可以到网上搜索我的相关信息。特此前来,是因为听闻有人拿我家当筏子造谣。” 说着特地看了一眼最后一排的盛梦月。 “章氏集团目前的确经营出现了困难,但是这和盛小姐无关,是我章家的内部经营出现了问题,我司正在努力应对风险,祛除病灶,相信我司能够挺过这一关,发展得越来越好!” 盛梦月身体晃了晃,大受打击的跌坐在椅子上。 章佳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还是来帮盛晚棠说话的?! 她疯了吗居然来帮盛晚棠这个仇人说话! 盛梦月回过神来就看到周围的同学对她指指点点,悄悄议论她,那些人眼里的厌恶和唾弃在她的视野里无限放大。 太难堪了! 她所说的话都被人一一打破,就像是一个连一个的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仿佛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盛梦月猛地站起来,落荒而逃。 陈以安看着盛梦月的背影,眯了眯眼。 过程稍有意外,但这场讲座整体算是顺利落幕。 “学姐,很抱歉,今天出了这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是我们的过失。”陈以安非常的自责,他之前隐约觉得盛梦月有问题,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放肆! 帝都大学作为国内顶级学府,风清气正,盛梦月这种人是他大学四年头一次遇到! “没关系,这件事归根究底也是我和盛梦月的私人恩怨。” 盛晚棠倒不觉得这是学生会主办方的问题,毕竟盛梦月是帝都大学的学生,他们没有正当理由阻止本校学生进来。 “还有刚才同学们起哄的事情……希望没有打扰到你。”陈以安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微微泛红。 盛晚棠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陈以安说的是同学问她陈以安如何的事情。 “没事,大家都喜欢瞎起哄,我懂!”盛晚棠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瞎起哄么? 陈以安失落的垂下眸子。 盛晚棠收拾好东西,一抬头就看到后门的方向,那门缝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学弟,我有事先走了,有事的话你可以微信找我!”盛晚棠和陈以安道别,匆匆跑向后门的方向。 “学……” 陈以安一句话刚开口,最终还是全部咽了下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嘿!人都走了还看呐!”陈以安的室友从后台走出来拍了下陈以安的肩膀,他笑得促狭,调侃道,“我们看到你和学姐今天中午一起吃饭了!怎么样,有进展没?” 陈以安没好气的说:“那你没看到那桌上还有第三个人吗?” “坐轮椅的大帅哥是吧?那是谁啊?穿得西装革履的。” “学校的一个赞助商。” 室友松了口气,“那不就得了!又不是学姐的男朋友!那个男的帅是帅,但一看比就比我们大了不少,和学姐肯定没结果!” 没结果吗? 陈以安很快收好心思,问:“金融学院那边期末考试什么时候结束?” “就这周。他们这学期大作业多,期末考的只有三门。”室友说,“你该不会是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对付那个盛梦月吧?” 室友劝说:“你别冲动,我知道你是陈家公子不得了,可那盛梦月也不是普通人家,我听说她男朋友就是陆家的陆启,而且她的粉丝可不少。” 陈以安:“我心里有数。” 可惜现在还不是揭露盛梦月最佳时间。 要再等等。 - 后门出去是一条没有岔路的长走廊,盛晚棠提着包一路跑出去。 她没有看到陆霁渊,反而看到了靠墙而立的章佳佳。 “别找了,你男人已经走了。”章佳佳抚了把头发。 陆霁渊临时接到电话,GT集团那边有紧急工作必须要立刻回去。 盛晚棠小喘着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才道,“刚才的事多谢你,章小姐。” “别谢!”章佳佳摆手,一副受不起的模样,“是陆霁渊说,只要我帮你,就不搞我家公司。” “你们家出问题,真是陆霁渊动的手脚?”盛晚棠难以置信。 “不全是。” 章家一直以来都对几家合作企业非常的依赖,这次陆霁渊不过是放出了一些隐晦的信号,那几家企业就不顾战略合作关系将章家弃之不顾,让章家堕于悬崖。 章家一直知道自家集团的这个问题,这次暴雷也正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契机。 “盛晚棠,我要出国了。”章佳佳突然道。 “你不是不愿意出国?” 盛晚棠和章佳佳年龄相仿,知道章家早几年就想送章佳佳出国上学,但是章佳佳死活不愿意,只想在国内混吃等死。 “你老公的要求。”章佳佳耸耸肩,“因为我给他告白过,他让我不要在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有点霸道了。 盛晚棠想到刚才章佳佳对自己的帮助,说:“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出去,我可以和他商量一下。” “别了。”章佳佳拒绝,“我也对二婚的男人没兴趣!之前给他表白是我被他皮囊蒙了眼,还不知道他已经结了婚,还对你百般维护。” 百般维护……? 章佳佳是这样看待她和陆霁渊的? 盛晚棠心跳漏了一拍,但是回想陆霁渊的这一系列行为——打压章家,让章佳佳来解围,让章佳佳出国……这的确是她的维护。 “对了。”章佳佳说,“我们家现金流出了问题,是陆霁渊注资解决的,他花的自己的钱,用的你的名义。以后你也是我们家的股东就等着收钱吧。” “什么?!”盛晚棠大惊,“他为什么会……” 解决一个上市公司的现金流问题,这得是不晓得一笔钱,陆霁渊这相当于是送给她了! “这得问你男人了。”章佳佳说,“我只知道,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花钱不一定是喜欢,但是舍得花这么一比天价巨款,也一定不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