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 出身在他这里没有用。 “你、你们……你们是男女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章小姐依旧不敢置信,心中慌乱,她却只敢质问盛晚棠。 陆霁渊一开口就让她感到难堪。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盛晚棠看了一眼陆霁渊,见他没有反应,坦白说,“我们结婚了。” 大学城的夜晚并不宁静。 三五成群的大学生们走在街头,有嬉笑的好友,有亲密的情侣。 盛晚棠坐在车后排,打开车窗望着窗外。 陆霁渊察觉到盛晚棠看着这些人,眼里有羡慕的情绪。 盛晚棠回过神来,发现陆霁渊正在看她。 “怎么了?”盛晚棠疑惑的问。 “你怎么了?”陆霁渊反问。 盛晚棠收回目光,靠着椅背上闭上眼,说:“就挺羡慕他们有这样的大学生活。” 陆霁渊的目光停留在盛晚棠身上,但是盛晚棠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他也不会主动问。 前排的易九见状,非常上道的接嘴:“太太,您的履历我可看见了,您一个顶级大学霸还羡慕凡人啊?” “凡人也有凡人的快乐,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大学没有陆启那种渣滓来烦人。”尤其是现在她都嫁给陆霁渊了,那个渣滓还来恶心她! 平静安宁的大学生活,能不让她羡慕吗?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陆霁渊的目光沉了沉。 陆启,彭明,还有章家人……啧,欺负到他家的头上了。 到了银月庄园,盛晚棠先下车。 陆霁渊留下易九,吩咐:“断了章家的资金链,再查查陈以安这个人。” 至于彭家,已经是强弩之末,等死罢了。 易九:“是。” 至于查什么? 当然是查他和盛晚棠的情况。 次日。 盛晚棠被一通陌生电话叫醒。 “喂,你好?” “盛小姐,你好,我是闻人泱泱。” 盛晚棠的瞌睡在一瞬间消失,那困顿的倦懒被刺骨的冷所代替。 她不自觉的坐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问的一个朋友。”闻人泱泱徐徐道,“盛小姐,这都十点了你是还在睡觉吗?我刚才听你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情吗?”盛晚棠打断她的客套,“我和闻人小姐好像并无交集。” 唯一的交集就是陆霁渊。 电话那头的闻人泱泱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如何开口。 “闻人小姐有话直说,不需要遣词造句。”如果不是出于礼貌,盛晚棠现在已经挂了电话。 她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言。 “那我就直说了。”闻人泱泱有些抱歉的开口,“我听说你和彭明产生了一些矛盾,彭明是我的朋友,你们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是他对你单相思,都是年轻人,话说明白就行,我了解的彭明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盛小姐……” “我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盛晚棠打断她的话。 “什么?”闻人泱泱有些没反应过来。 “按照你的话,彭明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那我就是一个不讲道理里的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我今天就当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了。”盛晚棠觉得有些讽刺,“闻人小姐,你知道我和彭明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彭明因为几句话就被你告上法庭,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闻人小姐,你如果不清楚具体情况,可以上帝都大学论坛看一看现在大家是怎么说我的,彭明给我的名誉和生活带来的困扰不是一句大事小事可以说清楚的。另外——” 盛晚棠顿了顿,笑得讥讽,“我和你没有任何交情,你觉得你给我打电话给一个人渣求情,合适么?” 电话那头是沉默。 盛晚棠很少说话这么强势,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但是她怕自己再听这个女人瞎哔哔她会冲动之下把她骂一顿。 “抱歉,是我多嘴了。”闻人泱泱的语气听起来是恰到好处的委屈。 盛晚棠按了床头的智能控制器,窗帘自动缓缓拉开,明媚的阳光照进来。 “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向闻人小姐了解。” “你说。” “在多伦多,你办作品展的时候,我给陆霁渊打过一通电话,是你接的,对吗?” 盛晚棠没拿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抠了抠床单上的暗纹,等待对方的回答。 “是的。”闻人泱泱说,“很抱歉,我当时不知道是你打的电话。” “那你事后把我打电话的事情告诉陆霁渊了吗?” “告诉了。” 告诉了,陆霁渊怎么不知道?还是在暗示陆霁渊是没放在心上,忘记了? 盛晚棠又问:“那我的手机号是陆霁渊告诉你的吗?” 闻人泱泱犹豫了一下,像是怕给人带来麻烦,道:“是的,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 盛晚棠无声的笑了一下,很想知道现在闻人泱泱的表情。 “闻人小姐,你远在大洋彼岸,有些事没有完全搞清楚也正常。你可能不知道,彭明从大明星变成阶下囚,都是陆霁渊一手操作的。” 听筒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闻人小姐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盛晚棠等了几秒没等来她的反应,主动问。 “……没有。” “那这个电话是陆霁渊给的么?”盛晚棠说,“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问他。” 闻人泱泱深吸一口气,“是我问的其他人,因为你正好提到了四哥,我就顺势说了他……我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你会多想。” 多想? 这女人说话可真有意思,如果不是她早有判断,恐怕思维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引导走了。 明明说着解释的话,还来一句亲昵的“四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 今天是周末,岑亦这个备考生有了半天假。 说是放假,但也不能出庄园。 岑亦在庄园除了盛晚棠和陆霁渊,连只狗都不认识,只好来找盛晚棠打发时间。 “嫂子,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岑亦虽然学渣,但是对情绪非常的敏感。 “没。” 盛晚棠虽然没有让闻人泱泱在那通电话里占到便宜,甚至还把对方气了一顿,但是她丝毫开心不起来。 那一通电话就像是掉进米缸里虫,她把那污染源找不出来,但是时刻知道那只虫真实存在。 你会因为打死一只虫而高兴吗? 不,只会觉得恶心。 盛晚棠窝在沙发里,打算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抬头却吓了一跳。 “你、你做什么?” 岑亦摆了两个小金桔在她面前,双手持着三个巧克力棒仿佛拿着三炷香,正在朝她拜! 【作者有话说】 闻人泱泱,是复姓“闻人”。现在还是有这个姓(本科时有个直系学弟就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