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惊鸿再次苏醒过来,环顾四周,翻动生疼的身体下床走出门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庄园,错落有致的庭院,园子墙角的红豆树,郁郁葱葱,蝶儿飞舞,一切都让上官惊鸿觉得身在天堂,若不是身上疼痛那么明显的话。
“你醒了?”还在品味美景的上官惊鸿被冰冷的声音打断。
“冷姑娘。”上官惊鸿看着不远处的冷凝心很是吃惊,难道这里是冷凝心的住处?
“你睡了三天。”
“已经三天了,难怪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我的衣服是冷姑娘帮忙……”
“不该问的就闭嘴。”话说一半就被冷凝心打断。
“哦……”
“你尽快养好伤,滚出这里。”冷凝心冷冰冰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上官惊鸿摇头一笑,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想关心自己的伤势,非要让自己表现的不近人情。
就在冷凝心离开不久,谷中再次回荡起那凄美的旋律《白狐》。
上官惊鸿安静的一遍一遍的听着,这个冷凝心到底有什么故事。
一连十几天天,冷凝心每天都要弹奏几遍,上官惊鸿也是听得头都大了,早知道,就不该给她说这首歌,这下倒好,唱起来没完了。
……
转眼间,上官惊鸿在谷中住了一个多月,伤势好的早已经大好,内力也从透支恢复过来,较之以前似乎更胜。
“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准备什么时候滚出谷去。”冷凝心还是一贯的冰冷,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上官惊鸿也早已经习惯了,其实早有离谷之心,上官惊鸿也曾有刹那想要隐居田园,做个耕夫,但始终还是想出去走走才没有遗憾,今天冷凝心提出,上官惊鸿抬头微叹一口气。
“冷姑娘,我的确是该离开了。”
上官惊鸿看着园子的红豆树已经结了红豆,满满的通红一片,难怪古人说红豆是相思豆,此刻上官惊鸿竟然有些不舍。
冷凝心听到上官惊鸿离开的消息,身体微微一颤,转瞬恢复,上官惊鸿也没有注意到:“滚吧。”说完就要离开。
上官惊鸿望着冷凝心的背影,轻轻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听着上官惊鸿的红豆词,冷凝心脚步一顿,像被黏在此处,再难挪动一步:“冷姑娘,自古多情空余恨,该放下的始终要放下,放不下的要学着放下,一个人能安安静静的活着已经是不容易,何必再给自己那么重的负担呢?”
许久许久,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说话,终于上官惊鸿打破了这种宁静:“我……我走了,冷姑娘,真的希望,我们能在江湖相遇,另外谢谢冷姑娘相救。”
冷凝心这就待在原地,听着上官惊鸿的脚步渐行渐远,忽然转过身来:“喂。”听着冷凝心的声音,上官惊鸿回过头,而冷凝心也没有在说话,又是良久的沉默:“如果,有一天,你厌倦江湖争斗了,你会回到这里吗?”
“会!”上官惊鸿只留下一个字,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一定回来。
出了葬心冢,上官惊鸿突然发现自己再次无处可去,春意正浓的时节,上官惊鸿心里却有一丝凄凉,可能自己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无家可归,水仙、冷凝心,两个女子,一个热,一个冷,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三年以后,不,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他该怎样面对水仙。
……
“上官老弟!你没事,哈哈,你没事,这些日子老子担心死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上官惊鸿的沉思,看着来人,上官惊鸿也是眼前一亮。
“南宫老哥,你怎么在这里?”
“惭愧,老哥对不住你,把你自己仍在这里,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南宫烈有些不好意思的绕绕头:“来来来,老弟,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老宫主。”说着南宫指着一个面容苍老,满头银发的老者说道。
“见过前辈。”上官惊鸿一听南宫烈说老宫主,便直到这人便是紫武宫掌教鹤延年。
鹤延年大笑一声:“小友,老夫鹤延年,这些日此常听南宫说起小友,说起来老夫这条命也是小友救回来的呢,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前辈,晚辈怎么敢居功,看到前辈康健,想来南宫老哥幸不辱命,晚辈也是安心不少。”上官惊鸿说的有礼有节,鹤延年看着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颇有好感。
“小友,听南宫说,你功夫比他都要高出许多,年少有为啊,还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嗯……不知小友可有门派?”
“晚辈无门无派,孤家寡人一个。”
“那正好,不知道小友可愿意做我紫武宫的客卿长老?”说着鹤延年从怀里掏出一块精铁打造的腰牌,递到上官惊鸿面前,上官惊鸿一看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使不得,晚辈何德何能敢做这客卿长老。”
鹤延年也不管他推辞,直接将令牌塞到他手里:“这有什么使不得,从此你就是我紫武宫的客卿长老了,哈哈哈。”
上官惊鸿苦笑着看向南宫烈,谁知南宫烈咧嘴大笑:“老弟,这下你与我不但有结拜之情,还是同门之谊了。”
上官惊鸿仅仅攥着令牌,刚刚自己还感叹孤家寡人,无家可归,现在好歹也算有个家了,手中的令牌越攥越紧,生怕跑掉一样,倒不是上官惊鸿贪图地位,而是一个人在江湖那种孤单,没人能体会。
“哎呀,对了老哥,你还没说你和鹤前辈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惊鸿一拍脑袋向南宫烈询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