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会议室里,气氛格外严肃,辖区的民警都来了。
每个人的脸上乌云密布。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医学院本来是教书育人、救死扶伤的地方,现在竟然成了当众斗殴的地方,而且问题还是出在安保部门的同志身上,这不但影响了学院的声誉,也给广大群众带来一定的影响!刚才警局的同志也给了我们很明确的工作指示,现在就由各位提提意见。”纪云的话刚刚落音,办公室的气氛更加紧张。
刚才的事情只能算是语言冲突,还没有打起来,但全校师生都知道,保安队长陈帆拉了一裤裆,而且追打新职工,对于这样的事情,很多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底,只是敢不敢说出来,那还是一个问题。
监控系统全部被屏蔽了,陈帆的身上有多处地方受伤,牧城毫发无损,现在公说公有理。
这样的事情还不至于要把当事人给扭送派出所,因此,民警建议学校进行批评通报处理。
这时,政教处的一位老领导扶着眼镜,厉声厉色地说:“学校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不管是谁,都应该遵守纪律。我认为,陈帆同志作为保安部的队长,是牧城同志的上司,但陈帆同志没有处理好同事之间的关系,其行为严重的给所有人带来一定的影响,因此,学院必须从严处分陈帆同志。”
“我不同意洪老的看法!”陈红瞟了牧城一眼,从会议桌前站了起来,那双极为冰冷的目光扫向众人,就连院长纪云都不敢吭声。“事情的起因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是新职工牧城不服从领导的调度,从而引起的冲突,如果要处罚的的话,我们必须要找出问题的所在,不能偏袒任何人!”
陈红虽然年纪轻轻,但她现在是副市长公子的女友,仗着这一层关系,她也是政教处的女领导之一,只要她说的话,还没有几个人敢跟她对着干。
陈帆是她的堂哥,她还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堂哥坐上学院保安队长这个位置,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她没有理由不为自己的堂哥说话。更让她怒不可恕的就是,得罪她堂哥的人,竟然还是那个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的人,她现在不把牧城往死里整才怪。
众人一下子都把目光投到牧城的身上,一些看不惯陈帆的人也不吭声了,情况对他非常不利,尤其是纪云,人是他招聘进来的,现在捅了篓子,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纪云把目光转移到他女儿纪融凝的身上,希望她出来为自己争一口气。
纪融凝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擦汗,看着他那个眼神,便说道:“各位!这件事情虽然影响了我们学院的声誉,但我们没有必要因为两个职工的纪律问题而在此耽误了学生们的学习时间,我个人认为,每人都给他们一个警告处分,让他们各自写一份检讨书就好了,没有必要为这个事情争执不休。”
纪融凝的老爸好歹也是学院的一把手,最近又发现了牧城的真本事,她自然不再惧怕任何人,她知道陈红是向着陈帆的,所以她针锋相对,表面上说是一碗水端平,从轻处罚,但陈帆这么大一个人还拉了一裤裆,恐怕他早就没有颜面再见到人了,而牧城没有压力。
大家看到学院里的两个最年轻、最有前途的美女老师说法不一致,谁也不敢乱站队,还想观望,一时间,大家窃窃私语,都拿不定主意。
牧城瞟了坐在对面的陈帆一眼,看到他已经换了一身便装,但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紧绷着脸,虽然没有脸面去看别人,但脸上的怒气还很重。他差点就笑了,陈帆肝火太旺,现在低头坐着,胸口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堵住他的肝经络,就可以让他再次出丑。
“各位领导,我首先向我的上司陈队长道歉,我错了,也给学院添麻烦了。”牧城站了起来,抱拳向陈帆道歉,把手收回来的同时,飞出银针封住了他的期门穴。
期门穴是肝经募穴,中医有云:肝经络受堵,则情志抑郁或急躁易怒。他以极快的手法完成了这一动作,而别人都没有发觉,倒是觉得他这个年轻人还挺老实的,承认错误的态度很诚恳,所有人都对他点头称赞。
还有些人鼓起了掌声,纪云拉长了脸,觉得不应该在处罚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就给牧城表扬,他冷眼扫视着会议室,大家才意识到了他的用意。
大家沉默着,只听到各自的呼吸声,这样的气氛真的让人感到难受,对于那些脾气暴躁的人来说,更是火上浇油。
“我艹!凭什么!”陈帆火冒三丈,突然间站了起来,狠狠地拍响了桌子,用寒冰一样的目光扫视着所有人。“老子不干了!”他的腿往后一勾,身后的一种朝着墙壁飞去,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帆同志!”一个旁听的民警实在看不下去了,站了起来说了这么一句,据说这个民警跟陈帆是战友,他对陈帆的举动感到惋惜。
陈帆刚才还没有解气,不顾任何人的情面,破口大骂道:“叫叫叫!叫个毛叫!老子凭什么受这窝囊气!老子随便出去找份工作,都比这里强!”他把胸前的卡牌扯了下来,随手一甩,刚好砸到了两位副院长跟前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