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父亲会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因为他平时应酬多得吓人,很少能看到他人影。
我觉得这个陌生的“老爸”今晚上格外的关心我,他不停的给我夹菜,并很慈爱的嘱咐我,让我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母亲倒经常这样的,不过我有些麻木了。
吃完饭后,我接过巧儿递来的热毛巾擦过手刚想离开,父亲就主动叫住我了:“黄柯,你别走,爸和妈妈有点事想跟你说,来坐下吧。”
我稍微一愣,这才走了回来,坐在他所指定的那张椅子上,父亲沉呤一会,就问开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害怕吗?”
我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呢,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早就留神着这个“拆骨机器”想把他手指头割下来了吧,父亲稍停一下接着又说:“我跟你妈商量过了,觉得你打出车祸之后,整个人都好象变了,这次正当防卫先别说了,可上一次打同学很不理智,加上这次出这么大的事,我们很怕对你的心理产生什么负面影响,因此,我们给你找了个心理医生,给你进行一些正常的心理辅导,你看行吗?”
我看了看母亲,她正浮起殷切的神态,并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她老公的意思。
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再说心理医生好象不要打针吃药什么的吧,无非就是问问人家心里的龌龊事,说实话我就有点怕可爱护士捧着注射器的样子,其他也没什么……去看看也没事。
他俩点了点头,于是我父亲又说:“这样吧,我们约好了时间今晚上就去,刚吃过饭休息一会,叫张姐先叫车等我们吧,我先打打医生的电话,预先通知他一下。”
母亲点点头就安排去了,我带着林冰巧去换衣服,这就准备出发。
不一会大家就都准备好了,于是我们上车,很快就来到了一个不是很显眼的私家诊所门前,这里连牌子也没挂一块,只是仅仅从那两块高质量的淡茶色玻璃门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格调很高的心理诊所。很显然,这是一家生意不很好的诊所,但能在这里光顾的,肯定都是有身家的名流。
我看到那天晚上母亲请他吃饭的男医生了,这家伙笑眯眯的还是那种色鬼相,这时候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说:“黄总、黄太太,你们来了。”
我父亲冲他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一起走了进去,里面铺了厚厚的红地毯,大厅布置很温馨,不象诊所更象私人会所。
一进去之后,就有两个穿着准护士装的漂亮女孩迎了上来,她们象侍应生那样恭恭敬敬的给我们端茶倒水,然后乖巧的退到一边静侍着。
他们寒喧了几句之后,从后面走来一个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小护士,她抱着一个病案过来对我说:“你是黄柯同学吧,麻烦你先跟我过来,我给你做下检查好吗?”
她的声音挺动听的,我很愉快的站了起来,跟她走到一个特殊的诊疗间,然后她叫我躺上那个松软舒适的小床,开始拿一个听诊器,象工兵找地雷似的在我身上乱探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