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有无数话想要质问朝塍,但许是愤恨到了极限,结果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问出,而是猛然转过身,恶狠狠地朝着朝塍走去,在临近他的时候一边一脚踹过去,一边怒气冲冲地吼道,“姓朝的,你怎么不去死?”
这一脚踹过去又快又狠,仿佛真想将他踹到屋顶下面,将他置于死地,但闲诗心里知道,凭他的本事,哪怕她出脚再快,也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朝塍轻而易举便避开了她的攻击,同时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沉声唤道,“曦儿!”
“别这般喊我!”这个亲密的称呼闲诗已经快要听习惯了,甚至每次听见的时候还会觉得温暖,但朝塍在这个时候喊出来,听起来却极是讽刺。
这称呼像是她是他的心头之宝,但实际上呢,她是他可以随便送人转让的一件物品,根本就没有呼唤中那般宝贝。
“怎么了?爷不过是成全你,何必发这般大的脾气?”朝塍甚为无辜地先行质问起她来。
闲诗真想直接吐出一口血喷到他的身上,但是,也许是对他还没有爱上的缘故,那口呼之欲出的血终究是怎么也没有喷出来。
既然方才没有准备解释,这会儿闲诗也不打算解释,而是一边在他怀里拼命地挣扎,一边继续用脚去踢他踹他。
她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疯了,为了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决定,居然能气成这副模样。
若是在进宫前,他对她说这番话,她定然是高兴到乐不可支,甚至可以因为他的决定而对他印象改观,但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名副其实的女人,他如何能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
难道繁星盗也跟他一样的心理,不介意她已经被他碰过?
她才不会相信,繁星盗那是多爱干净的一个人,曾经都不屑女人触碰到自己,如何能接受真正残花败柳的她?
但此时此刻,闲诗没有跟朝塍继续讨论那个问题,并不是担忧繁星盗会嫌弃她,不接受她,而只是生朝塍的气,气他对她的态度如此随便。
无论闲诗如此发疯,这男人的臂膀与怀抱终是很难挣脫得掉,而此刻两人又是在屋顶,朝塍生怕出现万一,更是将她保护得紧,怎么也不会如她的愿放开她。
一番发疯般的挣扎无果之后,闲诗开始哭着痛骂起来,“如今就是繁星盗跪着求我嫁给他,我也不屑嫁给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跟他是好兄弟,你们都是恶心的一类人,我已经被你恶心够了,不想再多恶心一次!”
“有本事,你就休了我,让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这句话倒是闲诗的心声,既然朝塍并不是真正地喜欢她,并不是将她当成心中的宝贝,她何必跟他继续过日子?趁着她还没有完全喜欢上他,早点识相地分开岂不是更好?
朝塍能容得下的男人似乎果真独独只有繁星盗一个,听闲诗这么一说,便突然搂紧她道,“除非是他,否则,爷绝对不会休了你。”
闲诗怒不可遏地瞪着朝塍,想问一声为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自己强行咽了下去。
有什么好问的呢,繁星盗在他眼中,就是唯一特别的存在,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