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芳的心凉了半截,朝着两个男人噗通一声跪下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对付闲诗,求你们原谅我一次,我保证,再也不做对不起闲诗的事,再也不做了。”
话虽然是对着两个男人说的,但花流云的眼睛却紧盯着花流云,那些不敢说出口的话却放在了她的眼睛里。
她在告诉哥哥,只要他让她继续做少将夫人,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与其他女人争夺哥哥的宠爱,再也不将哥哥喜欢的女人赶尽杀绝了。
即便花流芳这番话全是真心,若是两个男人可以收回成命,她确实可以痛改前非,但一切都已经晚了、迟了。
花流云不会原谅她将别的男人送到他最爱的女人床上,景东柘更不能原谅她将自己的亲妹妹关起来。
“来人。”景东柘一声大喝,两个侍卫便跑了过来,“将花流芳带回去收拾东西,一个时辰内离开景家,再不能踏进一步。”
随着花流芳抗拒的呼喊声愈来愈远,景东柘再对花流云道,“这些年来,我是如何思念娘的,想必你也深有感触,没想到,我与闲诗会以那种方式团聚,虽然她是你的妻子,但也是我亲爱的妹妹,我希望她留在景家住几日,等她住腻了,你再来接她。”
花流云面色一僵,没想到景东柘压根儿没有将闲诗还给他的打算,若是闲诗在景家住不腻,岂不是很长时间都不会回花家?
当然,他也明白,这是景东柘身为闲诗的哥哥,在给自己下下马威。
闲诗自嫁给他之后,他便没有好生待过她,等收心养性决定好好待她了,却又生出了那么多危险之事。
他也是做过哥哥的人,完全明白疼惜妹妹的那种心情,既然景东柘这个做大舅子的已经提出要求,他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拒绝?
除非闲诗在花家从没受过什么委屈。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花流云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闲诗,心里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但却好像已经没了机会与她独处。
他当然明白,景东柘定然还不知道闲诗那日差点被余呈祥糟蹋,若是知道,此刻他与景东柘之间,根本无法保持这般的平静,恐怕已经大打出手。
幸亏景东柘不是那种喜欢调查他人明细的男人,否则,恐怕不出三日,景东柘便会找他重新算账,闲诗要回到他身边,恐怕更加艰难。
除非,闲诗自己想要回到他身边。
花流云想要点点头,表现自己的豁达与慷慨,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不能跟自己回家,心里憋屈得难受,忍不住对着闲诗柔声道,“娘子想跟为夫回家吗?”
碍于景裕的心情,闲诗跟昨晚一样,还是希望自己避开,回到花家的,但不知是赌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当她看见花流云时,却突然不想回家了,只想靠着自己哥哥这棵更安全的大树,哪里都不要去。
景东柘与花流云都朝着自己看来,投来期许的眸光,显然,两个男人都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闲诗咬了咬唇,低声回答道,“我听哥哥的。”
闻言,景东柘唇角大扬,花流云明亮的俊眸则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