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开门时,芬儿正好端着早膳疾步过来。
花流云这才猛然想起,经过花流芳一闹,自己又急着跟她洞房,居然连早膳都忘记让她先吃,难怪她浑身没什么力气。
俊脸微微泛红,闲诗揽着闲诗转身道,“吃完了早膳再去。”
闲诗生怕花父花母等得太久更加怒火中烧,便小声道,“还是先去见爹娘再回来吃吧?”
花流云却固执地坚持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听他们一派胡言,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据理力争。”
闲诗早就饿过了头,便也没有再推辞,与花流云立即走到餐桌边坐下,匆匆地吃了一些,平日里充满滋味的食物,今日却只有了果腹的功能,而没了其他滋味。
花父花母就在花家大堂等待,待花流云与闲诗快要赶到时,斜刺里冲出闻风而来的闲燕。
昨夜两人彻夜未归,闲燕并不知道闲诗出了事,甚至是失踪难寻,满心以为这小夫妻俩在外头快活得乐不思蜀,心里满是祝福与欣喜,可她今日一早起来,却从丫鬟口中听说,姐姐昨晚落水失踪,今日竟是被承欢河护城女兵送了过来。
虽然丫鬟说姐姐并无大碍,已经被花流云抱去了墨云轩,但闲燕放心不下,便朝着墨云轩赶去看个究竟。
而她的人还没赶到墨云轩,便在路上撞见了亲密依偎着行走的夫妻俩。
闲诗虽然已经填饱了肚子,但因为昨晚落水且惊吓过度,这会儿又要去面对花父花母,面色自然显得苍白无血色了。
闲燕却由此推测闲诗昨晚定然吃到了苦难,见她的脸如此苍白,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哽咽地叫道,“姐姐——”
若非姐姐此刻被花流云揽着,她便不顾一切地抱住姐姐了。
闲诗见到亲人,尤其见到闲燕泪眼汪汪的模样,眼圈也跟着湿润了。
立即挣脫花流云,闲诗快步走到闲燕跟前道,“我现在要事去一趟大堂,有事回头再跟你说,你回翠竹居等我。”
闲燕瞟了一眼花流云,又朝着跟在后头的周泰挤了挤眼,立即瞧出了一些异常的端倪。
姐夫的脸此刻跟平日大不一样,脸上竟然连一丝笑容都没,显得心事重重,而周泰更是愁眉苦脸的,像是大难临头了一般。
是以闲燕觉得,闲诗此刻将要赶去的大堂,就像是去要上刑场一般,而这种危险的时候,虽然她不明情况,必然要不归一切地坚持跟着。
一把扯住闲诗的双臂,闲燕直接要求道,“姐,我跟你一块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