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花流云俊脸似乎有丝毫的泛红,竟慷慨地表示了理解,点了点头道,“是为夫太心急了,不过,谁让娘子魅力无双,让为夫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呢?”
闲诗的脸不由涨得更红,这男人的嘴巴是抹了蜜糖么?明知道他说得很是夸张,可她听了却十分雀跃。
花流云凝望着闲诗,再一次朝着她的脸凑近,闲诗以为他又要来亲吻自己,吓得立即想要后仰避开,却觉得再次拒绝不像个称职的妻子,便只能咬着唇瓣准备承受。
在她擂鼓般的心跳声中,花流云却并未亲吻她的唇瓣,而是与她额头抵着额头,沉声道,“娘子,你是喜欢细水长流,还是喜欢一蹴而就?”
细水长流与一蹴而就?
闲诗不解道,“什么意思?”
花流云扯了扯嘴角,“你先回答。”
闲诗蹙了蹙眉,对于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她可不敢轻易回答,免得掉进了他设好的圈套之中。
花流云邪邪一笑道,“打个比方,你饿了三天三夜,正饿得饥肠辘辘,有人给你一碗香喷喷的米饭,你是一口一口花几个时辰将它吃完,还是狼吞虎咽将它吃完?前者便算细水长流,后者算一蹴而就。”
这种假设也须考虑?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哪个快要饿死的人还能忍着饥饿慢慢吃?闲诗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了花流云一眼,爽快地回答,“自然是后者。”
闻言,花流云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轻轻地拍了拍手道,“娘子睿智,为夫已经谨记在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继而,对于细水长流与一蹴而就这个话题,花流云竟再也没有提起,独让闲诗一人云里雾里,不知他突然提出这个话题究竟有何用意,直到几个时辰之后……
两人就这么额头抵着额头,一动不动地各自沉默着,似乎皆在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与时刻。
窗外,原本就昏暗的天色向着黑暗迈拢,从街肆上传来的嘈杂声不断弱去,越来越多的宁静将两人紧紧包围。
在这般融洽的静谧之中,闲诗觉得自己对花流云的心越来越坚定,心里的那些阴郁更是越散越少。
“喂。”刹那间,闲诗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置身在梦里还是梦外,不敢相信那可以憧憬的幸福会来得这般突然与迅速,便忍不住打破这漫长的宁静叫了花流云一声。
花流云嘴角勾了勾,柔声道,“要么叫我夫君,要么叫我云哥之类,若是一定要叫我为喂,每次叫完之后,必须得喂我吃一样东西。”
闲诗嘴角一阵猛抽,俏皮道,“叫你花兄可行?”
花流云朝着她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行是行,但太过生分,不够亲热。哦,你方才叫我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