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的刹那,闲诗的嘴唇被:迫紧紧闭合,像是一个被强行闭合上的小匣子。
怔了怔,闲诗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继而既愤怒又惊恐地使劲挣扎起来。
可是,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踢踹他的腿脚,无论她的身板扭动的有多厉害,男人就是能稳稳地咬住她的唇瓣。
而闲诗最想要用力却不敢用力的却是自己的嘴部,因为一旦用力拉扯,痛的便是自己的嘴。
男人只是恰到好处地咬住了自己,除了不肯松开之外,像是并没有深入的意思。
意识到反抗无效之后,闲诗很快安静下来,大概就是因为方才她说了那么多刺激的话,这男人才会用这种极端的办法惩罚自己。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真是后悔不及!
对这个男人,她又实在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为了报复,对着她这么一张其貌不扬的黑脸,他居然能咬得下来?这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若换作是她,哪怕再仇恨一个人,再想用咬人的方式发泄,也不会咬到他嘴上去呀……
也许,他比一般人都要奸诈狡猾得多,懂得只有去对付别人最不愿意被对付的地方,才能最有效地将报复得逞。
一时间,闲诗就像是被点了穴位,被他以这种羞辱的方式擒得无法分身。
闲诗不动,男人则也不动,像是赌气似的,又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似的,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与力度,不减不增。
而男人的唇瓣似乎也携带着那种不知名的花香,即便没有任何深入,但那香味似已萦绕在彼此的唇齿间,分不清谁轻谁盛。
那香味虽然清淡,却偏生有着挥之不去的坚固,近距离之下仿佛还能蛊惑人心,闲诗只觉自己快要被这种香味给熏醉了,所有挣扎的力气不但逐渐消殆,浑身的知觉更是变得极为奇怪,外层像是僵硬的,但内里已经绵软到一塌糊涂。
两人嘴唇的接壤处许是一动未动之故,竟变得越来越干,犹如离开水的鱼儿般怪异不适。
就在闲诗觉得男人会一直以这番动作保持下去,直到他厌倦为止的时候,男人突然缓缓加重了唇齿上的力道。
疼痛感阵阵袭来的同时,闲诗觉得男人好像要将她的肌肤咬破,继而汲取她的血液润泽接壤处。
闲诗深感恐惧地浑身激烈颤抖,这个男人哪里是人呢,分明是噙兽好不好?
只可怜她好像快要变成这只噙兽的盘中餐。
就在闲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流泪的时候,喉咙里忽地传来一阵莫名的痒意,痒意亟待排解,闲诗涨红了脸咳出一口势不可挡的口水汽。
毫无疑问,那自控不及的汹涌口水汽,以猛而深的方式,全全冲进了毫无防备的男人的口腔之中。
两人接壤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分开,同时分开的还有男人擒着闲诗手腕的一双大手。
痒意并未因此散去,反而像是更厉害了,闲诗一边捂着胸口继续咳嗽,一边清楚地瞧见,男人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一双凌厉的凤眸阴森森地朝着自己瞪来,既像是在嫌弃她口水的肮脏,又像是怀疑她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