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菲睡了，顾小冉才陪着俞芳离开医院。
车开过老北街前面的小花园，俞芳看着那个花园，道：“小冉，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好。”
顾小冉把车停在路边。
她记得她刚被俞芳收养的那一年，每次俞芳和她去看佬爷，都会穿过这个小花园。
因为这个小花园里有种花，不管哪个季节都花开，在桂花和腊梅开花的时候，整个花园都很香。
母亲喜欢花香。
俞芳下车走进小花园，习惯性地走到她以前喜欢坐的石椅上坐下。
“我以前好像常来这里。”
“嗯，以前妈妈常带我。”
俞芳看着身边的树枝上绽开的花，微微地笑了。
“妈，渴了吧，我去给你买一杯热牛奶。”
“嗯。”俞芳不急着回去。
顾小冉跑开。
俞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眉心慢慢地拧了起来。
她没有记忆，却不是失去判断能力。
顾小冉说的话，是真是假，她能感觉得到。
她相信顾小冉说的话，大多数都是真的，但顾小冉对她有所隐瞒，比如她为什么会失忆。
直觉顾小冉知道她的失忆是怎么造成的。
另外，她潜意识中感觉到，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而且必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