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剑上的火光照的四周亮如白昼,无数的石柱以火光为中心扯出晃动跳跃的影。左侧有根钟乳石柱,底部因为流水的侵蚀已经趋于折断,受到交战的影响柱身已经微微晃动,李维闪到石柱之后,身体顶住中部脚底蹬地,闷声发力撞在石柱上。伴随着断裂声,两人高的巨大石柱倾倒,向走来的斯图加特压下。
斯图加特不屑的侧身让过石柱的柱体,左拳挥出,将柱尖打飞至空中。
妈的,真是怪物。
李维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不管是实力还是战斗经验,两人都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正面对决就像以卵击石,除了挨打毫无意义。好在石柱倒下激起大批灰尘与碎屑,阻住了双方的视线,才给了李维逃跑的时机。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虎口剧烈的疼痛,好像有寄生虫在其中撕咬一般,提醒着李维双方实力的天差地别。肺部呛入一口烟尘,李维猛烈的咳嗽,跌跌撞撞的逃跑。
仔细想想,自从穿越以来,完全就没有顺心过啊……
那是数月前的一天,李维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城市角落的草席上。太阳已经升起,人们从他面前川流而过,嘈杂的交谈声和脚步声钻进他的耳朵。他环顾四周,找不到熟悉的家里的物件,四周的人们穿着西式的朴素的粗布衣物,如同中世纪重现。金发的欧洲人种,黑发的黄种人,甚至少数黑人……李维的黑发黑瞳在其中并不起眼。
李维不可思议的起身,发现自己穿着的是同样的破衣烂衫。手机,钱包……这些现代的物件完全无影无踪。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呆傻的如同混入野马群的驮驴。人群操着迥异于地球上任意一种的语言,不知为何,他能听得懂。
地球上的一切在睡梦中沉默的离他而去,命运狞笑着将它推离熟悉的轨道,让他自此无亲无故。他在不可思议的冲击下在城市中游荡了半个月,靠衣衫中剩下的几个钱吃喝,夜晚便睡在阴冷潮湿的角落中,与野狗和流浪汉争夺避风的庇护所。
直到他忍受不了凄惨的生活,加入了军队以求温饱。
“你叫什么名字?”征兵官俯视着他,笔尖悬停在纸上发问。
“李维……”他犹豫的报出自己的真名。
“Livius?现在你是第七军的一员了。”征兵官把鹅毛笔刷刷的摆动,提起纸张吹干,对他说“把你这身脏衣服换了,看你人也不大,好好干。军饷不愁,聪明人说不定还能学点魔法。”
魔法啊……
李维再次叹气,为自己的不幸惋惜。他对这个世界的魔法亲和度颇高,学习起来事半功倍。然而……在这里魔法并无移山填海的伟力,更多的是像戏法一样,能够发挥一点功效,杀伤力有限的法术。真正决定一切实力的,仍然是血脉的力量。
在军队中,李维努力的学习这个世界的一切。然而对这个世界理解的越多,李维便越为自己叹气。血脉是诸神的礼赠,精灵,只有精灵,可以随着出生而拥有血脉,再随着年龄增长而激发。人类或其他生物想要血脉的力量,只有杀死精灵戴上他的尾戒才行。这个世界精灵的人数不多,而精灵组成的国家实力却远胜前世的美国,所向无敌的血脉大军蹂躏着其他所有种族。
而斯图加特,就是夺脉者的一员。这些人靠杀戮掠夺了精灵神授的伟力,成为了大陆西南的人类诸共和国的战力中坚。他们是战争中的幸运者,以十记的战友的死亡消耗了某个精灵的体力和精神,才给了他们必杀一击的机会,矗立在精灵的尸体上吸收出超越肉体凡胎的力量。他们又是最强悍勇毅的战士,哪怕是个强弩之末的精灵,想杀死他也需要人类豁出性命去搏斗拼杀。
李维渐渐跑远,回过头,已经看不到斯图加特的人影了。
斯图加特……这老家伙,当初也是九死一生才以弱胜强,拿到尾戒的吧?无论如何,没有夺脉者是靠逃跑和避战强大起来的。
李维沉默几秒,脑中默默回忆自己记忆了的魔法,紧握长剑,朝来时的方向悄声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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