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东郊码头。
林凡看着运河上那明显比起其他船只大上数倍的巨大楼船，一旁江水流随侍在旁，如数家珍一般向林凡汇报着这艘楼船的情况。
“侯爷。这艘五牙楼船，乃是根据大禅寺中收缴到的海船图纸仿造的，加上能工巧匠的不懈努力，可以说这艘五牙楼船绝对是整个天下最大的海船。我们之前已经试验过了，这种五牙楼船在各方面都远远超越了目前的所有海船。”
“嗯。看上去很不错。水手操练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出海？”
林凡走上楼船，仔细参观着。
“其他几艘都已经开始了出海试航，最多一个月左右，如果没有发现大的问题的话，就随时可以出航了。”
江水流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哎，要不是被赵文卓砍掉了三艘五牙楼船，我们的试航可以走得更远一点，拼着损失一两艘五牙楼船的机会，去最大程度的尝试这五牙楼船的极限。可惜现在只剩下七艘，却是不能浪费了。”
林凡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江水流，“听起来，你对这赵文卓意见很大？”
“侯爷。真的不是我在这里挑拨是非，实在是有些话，我老江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侯爷，我知道你对权势不在意，但别人在意啊。”
江水流见林凡终于来了兴趣，连忙道：“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当然我没别的意思，以侯爷您的本事，这天下也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皇上又娶了侯爷您妹妹做皇后，一家人固然是好啦。”
“但平常之家，都要有个一家之主。权力这个东西，实在是害人不浅。侯爷您高风亮节，可以不在意这些。皇上那里也是对侯爷您信任有加，但不管多么坚固的信任，也经不住有小人一再挑拨啊。”
“何况伴君如伴虎，一山难容二虎……”
“够了。”
林凡摆摆手，打断了江水流的话，“不必说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我再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要看到出海的一切全都准备妥当，所需物资就按照航海十年准备。需要什么，你列个清单出来，我让人拨给你。”
“知道了。不过侯爷，就怕赵文卓那里又阳奉阴违，卡着物资怎么办？如果只是少量的物资，我大江帮倒也可以解决，但要按照足够消耗十年的份额准备，怕是绕不过赵文卓那边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
林凡淡淡开口，“走之前，有些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干净。”
江水流顿时眼睛一亮，眉飞色舞。
打发了江水流，林凡回到家，把宁远奇叫来，“老宁，明天是不是有大朝会？”
“是的。侯爷。”
“你去跟皇帝说一声，明天我会去参加朝会。”
林凡淡淡吩咐一声，宁远奇目光一凝，若有所思，点点头，退了出去。
“攘外必先安内，我这次出海，如果成功，也许就不会回来了。走之前，必须要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林凡不动声色饮茶，心中默默思索着。
……
第二天，大朝会。
这也是赵睿大婚之后，第一次举行的大朝会，朝中重臣齐聚，没有以往低声交流朝会上要递上的奏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第一排坐着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