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宰相府为什么只颁布那么点的征税令,就是看穿了陆军的小算盘,不给他过多粮饷让他速战速决,别拖累了大计!”
李琙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还有那么多道道:“但是兵者军国大事也,生死存亡之地啊,粮饷不足,不怕打败仗吗?”
易老头道:“败仗?从永乐年到现在,什么时候大明打过败仗?这次可是动员了十万人出征,整个瓦剌不过十五万带甲,这仗一定输不了的。再说咱家小子是参谋,从来不会上前线厮杀,老夫还真没有什么担忧的。”
李琙笑笑道:“我大明着实蛮横得很!”易老头的话一下子将李琙带回到以前的记忆之中,过去我们老说中国历史上是礼仪之邦,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对四邻的侵略。估计真实的历史就和这个时代一样,只要国家强大了,四邻谁不服就打谁,甚至百般挑动战争。
易老头又道:“以礼服人,四方来朝那套早就不中用了。自从辽东军改良火器之后,我天朝的军力就到了独步天下的程度。不打仗干吗,打仗要不获得土地,要不获得钱财。哪位宰相想转移视线都要找茬打仗。只是这次不同,瞿相可不想打仗,现在宰相府的心思都放在大国士会投票上,所以瞿相故意使了这招。你看着吧,就算五省全通过了,那点粮饷也只能支持两个月,两个月后,宰相府自然会派人去与瓦剌议和。”
如果打败了呢,李琙不禁眉头深锁,一个国家把军事当成一种儿戏,虽然它很好,很强大,但那些在前线卖命的士兵却不过是政治阴谋中的牺牲品,想到这里,李琙一阵恶寒,讷讷无语。
或许是对这个子侄真有点感情,或许是看在那五十个重宝的面子上,易老头竟然亲自写了这封信让手下去了趟镇抚司。李琙一直陪着易老头喝茶,这茶可是易老头的强项,老哥们官场上没什么建树,却写出了一部《新茶三问》,一上午易老头没完没了给李琙讲着茶道,李琙则忙里偷闲向他请教着“这个明朝”官场政治的来龙去脉。
等到巳时末,衙门口一阵马蹄响,不一会,一名公人进来通报:“大人,镇抚司的陈捕头来了。”
易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嗯,还算是给老夫面子。澜芳啊,出去迎迎吧,不可怠慢了人家。”
李琙连忙拱手:“明白了,恩师!”李琙随着公人走出后堂。
公人边走边道:“啧,啧,李大人,你这事妥了,陈捕头可是苏州镇抚司最有名的捕头。人家一出马,什么案子破不了!”
李琙将信将疑:“是不是真的?”心中暗道,千万别是真的,吴江小啊,可盛不下大菩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