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拎着一打啤酒就往楼上走,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站住!”
许初的脚步停都没停一下,丢给他一个背影。
温时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无视,他是没有哄女人的那种耐心的。
回到房间,许初靠在椅子上,三两口就把一罐啤酒喝光了。
捏爆易拉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砰”的一声,易拉罐从半空划过一道弧线,丢进了垃圾桶。
接着又开了一罐。
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情绪波动的事情不多。
外婆和许念是她的软肋,而对许念愧疚更多,自责、懊悔,从回到A市见到许念的那一刻开始,便从未停止过。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要是当年自己再坚持一下,没让许念顶替自己去联姻,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门外。
轮椅的转动在地板上压过。
隔着一扇门,听到里面传来开易拉罐的声音。
温时瑾抬起敲门的手又垂落,在门口停了会儿,调整轮椅的方向回了自己卧室。
温时瑾回到房间便将房门反锁,进了密室。
电脑上接通视频后,那头是穿着睡衣的沈勋,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怎么了?是有什么情况么?这么晚找我。”
“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我有一个朋友,他太太忽然不跟他说话了,一个人在家喝酒……”
“等会儿,”沈勋茫然的看着视频这头,“你除了我之外哪儿有朋友?”
“你不认识。”
“不可能!”沈勋瞬间清醒,冲着温时瑾瞪直了眼睛,“你怎么可能会有我不认识的朋友?你说出名字来,你说!”
温时瑾攥了攥拳头,神情很是克制。
一阵沉默中,沈勋的脑子忽然灵光了,“咳咳,那个……你有一两个我不认识的朋友……也不是不可能是,你继续说,你有一个朋友,他太太忽然不搭理他了,还在家喝酒,是?”
“嗯。”
“所以呢?”
“这之间有个误会,我这个朋友觉得可能是这个误会,导致他太太这样的。”
“那就解释清楚啊。”
“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不出来。”
“这还不简单,让她喝,她酒量怎么样?”
“不清楚。”
“不管她酒量怎么样,只要是喝酒,总会醉的。”
温时瑾想到先前许初喝醉酒的那次,无奈的同时点了一下头。
沈勋说,“能醉就行,只要能喝醉,一切都好说。”
“什么意思?”
“等她喝醉了,你再啊不,让你那个朋友再去找他太太,解释或者不解释误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天早上一定要若无其事,她要是问起来,就咬死了已经解释过了并且她也原谅你了,反正喝多了的事情,她也记不清。”
“这样能行?”
“怎么不能行?待会儿她喝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进去呗,给人家盖个被子放杯温水之类的,留下点儿痕迹就行,以便明天早上解释,对了,你有你们家客房钥匙?进的去?”
好像有点道理。
温时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几秒后,他忽然眉头一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勋在视频那头摆手,幽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一个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