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蜂拥过来给他止血。叶锦年眉心微微皱了下，忍着钻心的痛意，沉着嘶哑的嗓音，“不许动她！”
她是他的玩具。
除了她，任何人也不许碰她！
白影死死抿了下唇，狠狠剜了夏素时一眼，甩开她的手。
被力道冲击到，夏素时像是一张纸一样，掉到了地上。
“叶先生？”
医生的疑惑声。
忽然，一只宽热温凉的大手。
勾起了她的下巴。
夏素时狠狠一颤，不由睁眸，恰好对上叶锦年英俊深邃的眼睛。
酒吧内朦胧迷离的光，洒在他脸上，棱角分明，仿佛古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高大战神，带着伤口，更让人有一种惊为天人之感。
他就那么静静凝视着她，玻璃板的蓝眼珠如子夜般幽深。
“痛快了吗。”
他高高在上的清冷语气。
又让夏素时飘忽的眼睛一定。
“痛快了。”
“还恨吗。”
“恨。”
“怎样才能让你不恨。”
“……我死。”
夏素时丝毫不回避叶锦年眼中迸发的冷意，再次重复，“除非我死。”
头一偏，甩开了他的手。
“……”
叶锦年挺秀剑眉用力插入眉心，脸上又恢复了肃杀。
拳头，攥紧。
“白影，给她上药！”
肩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剧烈情绪，渗出了血丝，很快蔓延了整个肩头。
医生追了出去。
直升机、坦克，特警……都离开了。
世界再度陷入安静。
刘昕玥大哭着抱住她，“素时，素时，我对不起你，没想到你会为了我打伤叶先生……”
为了她？
夏素时忽地笑了。
她是为了她自己。
这一枪后，叶锦年再也不会来干扰她的生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