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是又做噩梦了?”她轻柔温和的声音落在我的耳朵里实将我撩得越发困倦。
“嗯……”模模糊糊,我似乎都快认不清她说了什么,我答了什么。
“夫人,做了什么噩梦,能同红络说说么?”
噩梦,她说噩梦……
我仿若被她一语惊异了什么。
身子一怔,蓦地睁大了双眼,对!就是噩梦!我不能睡,一旦睡了,兴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顾不得红络究竟在我耳边嘀咕了些什么,我骤然纵身站起,跃过她的身子便闪到那水桶旁,捧起掌心凉水胡乱洒在了自己脸上。
那井水,果真凉得很,但好在确让那如山般沉重的睡意逐渐褪去。
“夫人!”红络迟疑地站起身显然有些慌了。
我只怕她再多说几句又会惹得我困倦不已,遂留下了那一桶水便开口抢在她前头下了“逐客令”,“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歇会,有什么事会叫你的。”
“可是……”
“下去吧。”我难得以命令的口气对她说话,她也识趣,知我性子执拗,倒也未曾久留,只蹙眉多睨了我几眼,尔后掩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