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与白月瑶两人有说有笑,终于登上峰顶来到降龙寺,一同上来的还有两位凿佛修行的小师傅。这降龙石窟的故事路上听月瑶那丫头提了,一直以为在这苦行的师傅年岁都不小,可见到那两位岁数比自己没大多少的小和尚的时候,还是相当的惊讶,特别是那布满老茧的双手,让张牧说不出的感叹,颇为钦佩。
月初上,山里夜路难行,两人决定在寺中借宿。如今刚是初春回暖时节,大都忙着农活,寺里并没有其余香客,张牧与白月瑶虽夫妻相称,那清瘦慈目的老主持还是安排了两间客房给他们。晚膳期间,让小和尚送了两份饭食,仅是粗茶淡饭,却也让张牧很是感激。
一夜无话。
天朦亮,有吵杂声传来,张牧略作洗漱,唤上睡眼朦胧的白月瑶一同前往查看。
只见降龙大宝殿内分立着两派和尚,一边二十余人,身着棕色修行便服的是寺内僧人,另一边仅有五人,武僧打扮,明黄的僧服颇为显眼,精气十足,脸上满是傲意。
月瑶悄悄地告诉张牧:“那些黄色僧服的僧人就是来自雷陀寺。”
“那不是会有危险,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张牧有些许紧张。
“相公你又不会武功,现在走还不让他们起疑心,真笨。他们认不出我的,安心啦。”
说的也是,张牧有点尴尬,干脆过去,倒显得正大光明。
人未靠近,其中一领头模样的黄服僧便瞧了过来,眉头微皱喝道:“来者何人?”
不待张牧回话,老主持却满脸歉意,先对张牧说道:“这大清早便叨扰二位休息,罪过,望小施主海涵。”
“无妨无妨,倒是我夫妻二人打扰贵寺的功课修行,感谢大师留宿款待。”
“小月谢谢大师傅。”白月瑶乖巧地跟着道谢,颇有夫唱妇随的味道。
张牧转而望向黄服领头僧人,见那人年岁也就二十出头,冷漠的脸上傲气十足,让他很是恼火,当然不会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这位和尚,我夫妻二人出门游玩与你何干?”
黄服僧察觉张牧并不是什么练家子,可不愿落下欺负百姓的江湖笑话,只能冷冷哼了一声,继续对着老主持,“明元,我亲自上山,难道你还不愿协助,白洛那魔头之女南下游玩,被我等围逐于此,时机难得,若成,定能削弱魔宗势力,壮我正道之势,到时定记降龙一功。”
“师侄勿言,下山去吧,我等潜心问佛,降龙祖师遗志未了,岂可被红尘琐事蒙心,师侄的执念实在太深。”
“除魔卫道,是我等正道之责,几次书信与你,一再推脱,可是与那魔宗有所勾结?”黄服僧步步紧逼,还不忘扣个帽子。
“鉴真,休得放肆,若再血口喷人,休怪我等不客气!”明元老主持身后的和尚们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