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劲节一语不发,只是伸手,轻轻按在方轻尘肩上,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
那些陈年往事,方轻尘是从来不肯主动提起地,这番说出来点醒容谦,却不知自己心里又在受怎样的苦痛煎熬黯淡的烛光下,方轻尘地脸色略有些苍白。但他只是冲风劲节极轻极微地笑了笑,然后目光深深注视容谦:“小容,你教出来的孩子,也许更坚强,更勇敢,更能坚守誓言,更懂得什么是君主的责任。但是,任何人都有他承受的极限在,再宽容英明的君主,也有一处逆麟,绝不可以被碰触。小容,没有人敢于冒险,让燕凛看着你受伤害,没有人敢于设想,如果你受了伤害,燕凛会做什么事。因为……他爱你!”
夜色深深。
甘泉宫中,烛光灿烂而辉煌。
乐昌服过了风劲节开给她的安心宁神之药,早就因为药力发作,沉沉睡去。宫中婢女虽多,却全都让燕凛挥退了,而那刚刚出生不久的皇子,也自有宫人小心地抱走照料,唯恐孩子的一声啼哭,惊扰了这神色沉郁的君主。
燕凛静静坐在乐昌床边,有时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那憔悴的面容,有时却又双眼茫然,直直地看着前方,但又什么也不曾入眼。
时间似乎过得极慢,点点滴滴,细细数着念着,如有千年孤寂未度。时间又似过得极快,转眼光明就被黑暗驱尽,温暖也让寒冷替代。
一点点烛光燃起,再多辉煌,也依旧是惨淡。
他不言不动,静静坐在床边,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直到殿外传来宫女的传报:“陛下,史世子请见。”
燕凛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响起:“进来。”
史靖园听到旨意,在殿外迟疑了一下。他是外臣,就算平时也常常出入甘泉宫,但最里间的皇后寝殿,却实在是不方便进入的。本来应该燕凛出来,在外殿接见他,但现在皇帝自己都下了旨了,他再干站在外头也实在不合适。犹豫了一会儿,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
好在燕凛这时也回过神来,想到了史靖园的为难之处,从乐昌床边站起来,连着拂开三四道珠帘,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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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棕:痛哭流涕,旧债方还,新债又到。这个月小楼不能逢百加更了,否则就不是要两天一加更的问题,而是眼看着要一天两加更了汗。以前小楼却差不多是一周一加更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想,我们暂定头1000票每250票一加更,1000票后,每200票加更一次,2000票后,150票一加更这样,好不好?这个月有腊八有小年有新年,就算纳兰能保持一天写6000字,她也不可能天天都能坐下来写。要是话说得太满,说了加更却加不出来,就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