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蛋糕真好吃,这里面有浓浓的情义,比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好吃多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能买到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外面看着光鲜,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破烂玩艺儿呢。”柳夏枝故意吃的津津有味。
周松面对满屋子的火星,无计可施,只好无奈地放下筷子拉着童彤上楼去了。“妈妈,看来,以后不用我们陪您过生日了,您身边有这么多的人投其所好……”
“小松,你什么意思?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你爸欺负了你妈这么多年,现在该你欺负了吗?你以为我们柳家没人了?任你们周家人这么拿捏?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告诉你,有我柳夏枝在,谁也别想欺负我们姓柳的……”柳夏枝生气地冲着周松的背影大声叫嚣。
周松没有理她,只顾上楼。一直也没有下来。
“姐,你看看,你看看,你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就这么拱手送给了别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总是这么失败,这么窝囊,丈夫丈夫管不住,现在连儿子也背叛你,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柳夏枝痛心疾首继续挑拔。
“小松他心里哪有我呀。”柳春芽说着眼睛就有些shi润,心里感到阵阵的委屈。
“阿姨,您还有我呢,我会经常来陪您的。”雷蕾亲热地抱着柳春芽的胳膊安慰、讨好。
“雷蕾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谢谢你这么体贴阿姨。有阿姨在,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谁也挡不住。”柳春芽回报似的给了雷蕾一个惊天的承诺。
雷蕾嘴角轻轻一拉,和柳夏枝满意的眼神交流了一下。
周松的冷漠和不屑超发激发了雷蕾的斗志。她借助柳夏枝的胡搅蛮缠肆无忌惮地往周家跑,不放过任何在周家站脚和把童彤撵出周家的机会。
本来雷蕾有心促成童彤和张文盛之间发生点什么,她相信周松的眼睛里肯定揉不进沙子。可是,她计谋了好久总缺少点机遇。要不张文盛出差在外,就是周松和童彤在一起,即使她有诸葛亮足智多谋的本事,没有那股东风也实在烧不了赤壁。就在她一筹莫展时,老天把柳夏枝送到她的面前。就凭柳夏枝这种只有利益的市侩小人,小小的you惑就能让她反水。
她突然发现一个真理,朋友是陪伴的,而敌人是陪练。她和童彤的无形较量中,让她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知道怎么利用关系和计谋。
周松从公司把童彤接回来,气愤从四面八方聚到心里,像里面装着一个火球。
“姨妈,你可真够可以的,天天不来挑事,就不开心是吗?”周松生气地说。
沙发上的雷蕾正和柳春芽和柳夏枝聊的热热闹闹。
“我又怎么了?我来这里是因为这个家里有我们柳姓人,如果你不乐意,可以把你妈扫地出门,那你就是八抬大轿抬我,也不来了……来的路上遇到雷蕾,她最能让你妈开心,我自然就带她也来了。小松,我忘了告诉你,你妈有意认雷蕾做干女儿,看看你妈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女儿永远比媳妇儿强。”柳夏枝挑衅地说。
周涵宇出差不在家,她更加放肆地在这个家里惹是生非,挑拨离间。
“好,好,顺便再认个干女婿回来。”周松有气无力地说完,拉着童彤上楼。
“小松,只要你妈在这个家里一天,那我就有资格,也有权利来这个家里,不管你们姓周的欢不欢迎。”柳夏枝冲着周松的背影继续挑衅。
不过,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的童彤,让柳夏枝多少有些坐立不安。不断地相逼,童彤始终不肯出手。不管什么样的战役,最后的胜者决非是武功盖世,勇猛无比的那个,而是不肯挥刀相向,往往能坐守渔翁之利。
她暗暗发誓,挤不走童彤势不罢休。她帮雷蕾不仅是因为有利可图,更重要的是如果雷蕾能进了周家的大门,那她就多了一个战友,到时候枕边风一吹,周松肯定会沦陷,他们就能架空周涵宇。
女人天生就是阴谋家,而柳夏枝把这种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宝贝儿,咱们搬出去住吧。”周松坐在C边,拥着童彤。
他知道童彤心里的委屈,可她除了默默忍受,没有任何办法。而他除了和柳夏枝呛呛几句,根本起不了实质的作用。
“行吗?”童彤问道,她当然盼望能搬出去,可不是她说了算,也不是周松说了算,那得柳春芽放手。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处理好。”周松夸下了并不夯实的海口。
童彤看他这么为难,反而劝道:“周松,没关系的,我不理她们就是了。”
她不想让周松做一个不孝之子,让别人指着脊梁骨。
周松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心如刀绞。“童彤,对不起……对不起……”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他此刻复杂难堪的心情了。
北京奥运会迫在眉睫,周松不得不回部队安排北京的安保工作。可他又不放心把童彤放在一个四处硝烟,战火不断的家里。他只好打电话,跟周涵宇谈了一下自己的担忧,让爸爸帮童彤主持公道,如果柳夏枝少去家里,或不去家里,他们家也算和xi。
柳夏枝像块滚刀肉,软硬不吃。他绝对不能大逆不道,中间还有他妈妈。希望他爸爸能有办法,因为柳氏姐妹在他面前还是有所收敛。
柳春芽已经彻底站在柳夏枝和雷蕾的阵营里,后悔在儿子的婚姻大事上没有把握好,放任了儿子。她有心让儿子重新选择一回,只有她做这个恶人来斩断儿子与童彤之间的情丝。
童彤现在回家如蹈汤火,还不如上刑场,上刑场只有赴死的决心,而她们却让她生不如死。手无寸铁的她对付三个全付武装,攻于心计的女人,实在是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