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童彤,你既然看到了,我觉得就有必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摊开了。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我爱周松,非常非常的爱,没有他我活不下去,你应该能体会这种感觉吧?!我还告诉你,我的爱并不比你少。不管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那怕是为了他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当然,你现在是他的妻子,可能比我略占优势,但谁也保证不了你永远是他的妻子。这个世界变化莫测,这一秒看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不在乎继续和你竞争,有竞争就有输赢,我们两个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还不一定呢。”雷蕾理直气壮,说出来反而一身的轻松。
她们之间的战势算是彻底拉开。她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童彤,她没觉得自己不道德,相反认为是童彤破坏了她和周松之间的感情,没有童彤的出现,说不定她和周松的爱已经开花结果。
周松焦急地望着两个女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yao味,两个人的眼神杀的昏天黑地。雷蕾的话伤了童彤,痛的却是他。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他的妻子。“童彤,别听她胡说……”然后冲着雷蕾厉声喊道:“雷蕾,你闹够了没有?”
童彤心里委屈,不甘示弱的气势多少有些弱了。“你不用竞争,身边有多少人愿意帮你,而我只是孤军奋战,你们的软刀子,已经杀的我片甲不留,我有什么资格和你争,你们是青梅竹马……”她越说越伤心,更让她伤心的是周家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阵营,她现在是腹背受敌。
她固守的城池很快就会沦陷,不是因为敌人太强大,而是她孤军做战,没有援兵,牢固的城池也已经松动。
“童彤,你听我解释。”周松着急的直瞪眼睛,挣扎着要起来。
童彤的眼泪对周松的杀伤力那是威力无比。
“周松,你别动。”雷蕾急忙按住周松的肩膀不让他动。
“你滚开!你他妈的非得让我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吗?”周松一把推开她。
“别演了,周松,刚才为什么没有这么坚决?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她都可以为你去死,而我只能做到成全你们。好了,雷蕾,不用你争,我退出,我成全你们。”童彤含泪说完,跑了出去,迎头遇上了周桦,她一把推开她,差点把她推倒。
“童彤,童彤……”周松大声喊道。
他心急如焚又不知所措,想起来却半天爬不起来。
周桦满怀愧疚地进来,等待周松的责备。
周松冲着她咬牙切齿,“小桦,这就是你希望的,是吗?”
“二哥,对不起。”
“滚!”周松歇斯底里地喊。
他挣扎了几次终于起来,走到护理站,要护士把他脖子上的东西取掉,可是护士不能取。
他又焦躁地转回来,先给周柏打电话,“哥,快帮我找找童彤。”
周柏的公司离医院不远,他认为童彤很有可能跑回了公司。因为,她在北京再没有地方可去。而且,她即没拿手机,也没带钱包。
“怎么了?”周柏焦急地问道。
“以后再告诉你,快点,她刚跑出去,我怕她出意外。”周松又跑到医生的办公室,要求医生一定帮他取下这个紧箍咒,这东西箍着他,行动不方便。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取,他说必须现在取下来。医生没办法,说,如果出了意外,医院不承担任何责任。他说不用他们承担。
童彤跑出医院,看着飞驰而过的车流,眼前一片茫然和无措,不知道该去哪儿?世界这么大,大到如她心中的宇宙一般,可找不到一处可以避风的港湾。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无助无奈、无依无靠……
她顺着医院的路一直向前跑,心里感到莫大的委屈。周桦联合外人对付她也就罢了,现在连周松也一点一点走向背叛她的边缘。周家像一个充满血腥的刑场,十八般酷刑轮翻等候。
她想家,想父母,无数次地想要逃回到父母的身边。
虽已入夏,前几天突然来了一股寒流,气温骤降,说是内蒙那边下了百年一遇的窦娥雪。这年月连天气都变化无常,何况是人心呢。
出来时没穿外套,真冷!
她紧抱双臂,瑟瑟向前走,连没有知觉的头发都被风撕扯着疼。
“哥,找到了吗?”周松给周柏打电话。
“没有。”
周松跑出来在医院的周围找了找。童彤看见他跑过去了,她躲在一个避风的墙角,眼泪不只是眼里流出来的,好像从心里、从整个身体里流出来。她在周家所受的委屈,历历在目,最让她伤心的是周松动摇的眼神。
周松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打了个车沿路看看。
童彤看到周松走了,她也继续向前走,并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儿,只想一直走下去,不停地走下去。前面也许是万丈深渊,也许荆棘密布,可她除了往前走,并没有退路。
周柏开着车过来时,远远看见童彤孤单的身影,他的心仿佛被人放在案上不停地剁着。
他把车停在童彤的前面,下车一把拽住她。“童彤,到底怎么了?”他看到她冻的瑟瑟发抖,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童彤心里只有委屈和伤心,憋了太久的眼泪不加收敛地肆意狂涌。
周柏心疼地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想安慰的话太多太多,一句也说不出口。
童彤心里难过,外加寒冷,不停地发抖。
他把她拉到车里,绕到驾驶室这边赶紧上车。
“童彤,说说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周柏不安地问道。
童彤转过头看着车外,不说话,不停地抹眼泪。
周柏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