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总是一丝不苟,尽心尽责。
几乎每天都提早半个小时到公司。
周柏来时,她已经把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资料文件都整理归纳,并及时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她像周柏每天早晨照进心里的第一缕阳光,让他一整天都心情倍儿爽。对别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好,都不记得自己几时发过火。
周松最近一直呆在市区,用他的话说,他和军部干上了,不给他解决困难就耗着,回去也是那么多的人等着他的米下锅呢,耳根子清静不下来。
他知道军部的人看到他就头疼,他还必须每天出现在军部,提醒他们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解决他的困难,他就得做一个人见人烦的瘟神。
这个世界说小就小,有的人躲也躲不过,说大就大,想遇上的人也许近在咫尺却能擦肩而过。
去军部的路上,他从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出来,看到莫沫背着一个小男孩,一边焦急地安抚背上的小男孩,一边拼命挥手叫出租车。
可是路过的出租车没有一辆停下来。
他毫不犹豫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莫沫也顾不上任何顾虑,声音嘶哑,焦急地说:“我儿子发高烧呢,我要带他去医院,打不着车。”
“我来帮你吧。”说完,周松从她背上抱起了孩子,迅速向自己的车跑去。
一路上,莫沫抱着孩子哭的泣不成声,小孩子微弱的声音说:“妈妈,别哭了,我没事。”
这一幕让周松一阵阵的心酸,不由得对莫沫有了恻隐之心,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的难处可想而知。
到医院后,他抱着孩子上下楼做各种检查。孩子总算办完手续住进了医院,并打上了吊针。他又出去买了一些吃的东西,放在孩子的面前。
孩子很懂事地说:“谢谢叔叔。”
“莫沫,我该走了,有什么难处你给我打电话,我只要能帮你的,肯定会尽力帮忙。”周松很真诚地说。
莫沫流着泪说:“谢谢你,周松。”
周松转身离开,莫沫久久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股温暖缓缓地荡漾。
一个已过而立之年带着小孩的单身离异女人时时感到孤立无援,特别渴望有个人可以依靠,能和她一起承担生活的压力和困难。
可周松是哪个可以和她共命运的人吗?
周松虽然再没和莫沫联系,可内心一直牵挂着她的孩子。每次想打电话问候一下,犹豫以后,还是放弃了。
每次路过他们相遇的地方,总会下意识地留意一下,希望看到那个孩子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孩子往往是婚姻不幸的最大受害者。他好像从那个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里默默发誓,他一定要用命来捍卫自己的婚姻,决不让自己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不幸。
几天后,莫沫主动约周松去一家咖啡厅里坐坐。
也许周松急于想知道孩子的情况,不加思索去赴约。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莫沫,孩子好点了吗?”
莫沫感动的眼眶shi润,挤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说:“已经出院了,他就是老毛病,吊几瓶水就没事了。”
他们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废话,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