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松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可是他只呆了五天,接到部队的电话,不得不离开了。
“叔叔,阿姨,明天我得回部队了。”周松吃晚饭的时候对大家说。
“回吧,部队的纪律严谨,军令如山啊。”童彤的爸爸很开明。
“我已经给童彤订好了机票,她回去的时候,我会去机场接她。”周松又说。
“哦,把童彤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童彤的爸爸眼里一热,差点没控制住,咬咬牙还是忍了下去。
童彤从听到这个消息就一言不发,周松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离开,不停地哄她,可她还是噘着小嘴不开心。
周松拥着她说:“宝贝儿,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离开,可我得工作。如果你老公整日无所事事,就和你沉溺在一起,那怎么养活你?将来怎么养活咱们的孩子,男人还是事业为大。”
“我知道,可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过段时间,我们就又见面了,现在你即便和我一块回去,我也顾不上你,你还是在家多陪陪咱爸咱妈。”
童彤对他这么称呼她的父母,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周松穿好军装离开童家。
童彤要去送他,他不让,说,让她一个人回来,他不放心。
童彤的爸爸从小区外叫来了出租车,一家人把他送到楼下。在他临上车的时候,又把童彤紧紧的抱在怀里,并吻了吻她的额头,本来他是盯着她的嘴,在长辈面前还是收敛了些。“宝贝儿,早点回来。”
童彤抿着嘴,含着泪点点头。
童彤的父母看着周松穿的两杠一星的军装,配上大檐军帽,更显英姿勃勃的风采,帅气、威武。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军人的刚毅和坚强,冷峻帅气的脸上透着几分的刚强果决。
他们对别人羡慕的目光,心里自然乐和像盛开的花儿。
这样的未来女婿至少给他们挣足了脸面。
童彤的爸爸连牙缝里都渗着喜悦,自然,最让他们高兴的是周松对他们的女儿一往情深。
周松一走,童彤像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只有听到电话铃声,立刻像打了强心针似的。
她父母还偷偷说,看来,他们的女儿也爱上人家了,既然是两情相悦就随他们吧。
周松急匆匆地回到部队有一项艰巨的任务,他们团要组建一支先锋队和兄弟团做一次对抗赛。他一回来就投入到紧张的选拔赛中。
先锋队的成员都是他亲自下到连队,从各连推荐的人员中选出来的精英。
最让他头疼的是女子连的选拔。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和一帮男兵一样挑战身体的极限,承受最大强度的磨练。
这种超强度的训练,不仅要看身体素质,还要看耐力和意志。有的人抗不住,自动弃权;也有的人是被淘汰的;还有人咬着牙硬撑到最后。
太阳几乎天天恣意横行,把一年中最毒的阳光撒在操场上。
在四十多度的高温下,天热的发了狂,地上像着了火,到处都干巴巴地发着刺眼的白光。
一群已经晒的又红又黑的女孩们,依然D着酷暑,M爬滚打,个个汗流夹背,连胶鞋里都能倒出水来。
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泪腺发达,哭的稀里哗啦。脸上流的已经弄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嘴唇干的裂开了缝,渗着血,嗓子像着了火一样,身体干的像一把干柴随时能点着。只有所有项目都达标,才能到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得到一杯救命的水。
周松和她们一样站在没有一丝遮挡的烈日下,脸上的汗水流成了小河,衣服被汗水几乎浸透。一脸威严地瞪着她们,大声吼道:“哭什么?军人是不相信眼泪的!不管你们在家是千金大小姐,还是公主格格,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士兵!军人!只要穿上这身军装,那你就是保家卫国的战士,跌倒了给我咬着牙爬起来,因为你们肩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谁也别想当逃兵。部队就是吃苦的地方,如果你们想享受,回家找个男人嫁了,生儿育女,别在这里给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