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坚信,不管她飘向何方,周松一定能把她找回来,那根线永远牵在他手里。
周松的爱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与动力。
周松的影子不经意间跳进了她的脑海,无限地放大到她的整个身体里都被装的满满当当。她急切想知道他的下落,那怕看不到他的人,就算听听他的声音,对她也是莫大的安慰。可是,一切都是无法实现的奢望。
“周松,我想你了!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呀?我还想我妈妈,爸爸,想那些同学们……”突然之间她像被唤醒了所有的记忆,那些人、那些事一股脑地挤J她的脑海里。
“小段……小段……”
段小白赶紧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转过头,微笑着说;“夏头儿,你找我有事吗?”
“你怎么哭了?”夏忠平惊奇地问道。
这个姑娘一直都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今天她的眼泪,让他的心感到隐隐刺痛,眼眸里涌上层怜惜来。
她的年龄与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在家里,肯定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他的心底突然萌生了一些父爱的情结。
她忧郁的眼神和忧伤的眼泪,让穆强心里像有个仙人球滚来滚去,左右横竖都扎的生疼。他一直都很努力,想带给她快乐,可是,她对他的努力无动于衷,让他面对她的痛苦时无所适从,只能看到她难过时,自己比她更难过。
“没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段小白带着雨后玫瑰般的微笑说。
“马上就是元旦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怎么来过这个元旦?大家都是一些离家在外以矿为家的人,平常也没有什么特定的休息日,元旦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希望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们能卸下所有的疲惫快快乐乐在一起过一个愉快的节日。”说完,夏忠平坐在沙发上,一副领导的派头瞬间爬在他的身上。他继续说:“我们自己人还好说,重要的是县里的领导要来慰问大家,再艰苦也得整的像样点。”
“我们自己人举行一个新年party,唱唱歌,跳跳舞,吃吃饭,大家在一起高兴高兴就行。至于领导要来视察指导,是不是还得隆重一点?”段小白从来没有迎接过领导,还真不知道迎接领导需要什么样的阵势。
“本来,县里的领导意思想让我们和部队一起联合过节日,搞的隆重点。可是,我和部队沟通了一下,他们有他们的纪律,不想搞的太隆重,让我们自己过吧。”
“那领导还来吗?”段小白问道。
“来!但是不知道他们来多少人?具体来哪位领导?电话信号偏偏这个时候不好,也联系不上上面。”夏忠平为难地说。
“电话信号什么时候好过?”段小白拉起嘴角笑着反问道。
夏忠平受到感染似的也笑着说:“电信部门给我们设一条专线,快了……”
段小白一直站在窗前,身后是窗外幽深神秘的大山,如一个威武勇猛的北方汉子,前面站着一个柔美J嫩的女孩子,阳刚之伟与阴柔之美揉合在一起,美伦绝艳,一幅世间难得绝有的画面。
“现在只能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做好准备,我也不是巧妇,做不下没米的粥。”夏忠平无奈地说。
他带着一群没素质没文化的农民,条件又非常的有限,希望上面能体谅他的难处。
“那只能力尽所能,让大家过个愉快祥和的节日,也不用整的花里胡哨。”
“行!你来安排吧,需要什么?你拉个清单,我让人送来。”
这里的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吃的东西,都是有人定期从外面送来。电是从采矿区送过来的,现在还靠自己发电。听说电力部门和电信部门给他们设一条专线,由于成本太高,各个部门扯皮了半年也没有具体落实。
“小段,要不你先教我跳舞吧?如果领导要留下来参加我们新年舞会,还来了个女领导,我不得陪人家跳舞呀。”夏忠平看着她说。
“行啊。”段小白走过来,拉着站起来的夏忠平教他跳起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