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掩蔽坑里扑出来的两名侦察兵由于动作不协调,没能在一瞬间将他放倒,而是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扭打。
这家伙蛮力惊人,在长达四五秒钟的扭打挣扎过程大喊大叫,恰好惊动了从另一个方向正走过来查线的敌军。
那家伙鬼灵精,隔着四十米远距离立时投来一枚手雷,没等它没落地爆炸就又打枪,一梭子干向了树林里,慌得大家都忙不迭地趴下。
听到枪声在河谷边上骤然响起,紧跟着看到在树林旁冒出了手榴弹爆炸过后升起的黑烟,萧慕白叫苦不迭。
他所在的这边山梁上官兵们一个个也都紧张得心脏要跳出胸膛,大家都知道这次指挥官玩大了!
狙击小组跟第二火力组的人对从上游河谷冲下来的敌军大开杀戒,掩护大队人马先行撤离。火力组的轻机枪将敌压住了后,他跟老陈手里狙击枪则随之点名,一枪一个准。
这样远距离阻击得一阵,越南鬼子从高地上赶下来的大队人马都给压制在了河谷里,无法通过。两人狙击枪这下可大显神威了,专拣不怕死冒头的打。
很快那溪河里浑浊的流水转红,映照着天空中红霞,在天黑下来之前有一种奇幻的色彩。
估摸对面河谷的大队人马去得远了,萧慕白才开始叫大家准备撤离。
“狙击手留下掩护,其他人先往后撤。”
最后撤离的萧慕白跟老陈两人交替掩护,打打停停,二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笼罩的茫茫丛林之中。
萧慕白两人没跟上第二火力组,掩护他们撤离后,从右边包抄过来的一队敌军缠上了他们。双方激战了几分钟,两人奋力将之打退。
不敢停留,两人连滚带爬过了一个斜面坡。也是慌忙间不择路径,到了前面是绝路,傻了眼。
不得已两人往左边跳下了一段最短的悬崖,急往打横过来的一处山谷里跑。越南鬼子追到悬崖边,大唿小叫,子弹嗖嗖嗖着,不断打在两人身边。
还好两人都没中弹,两人上了斜坡,这样一路跑跑跑,不知跑过了多少山谷多少坡岭。
直到天黑下来了,越南鬼子停止了追击,没再听到后面的动静,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汗流浃背,跑到一个村子旁实在跑不动了。口渴得要命,都想要找点水喝。
忽然村子里的狗又叫起来,跟着传来了枪声,可能是惊动了鬼子民兵什么的。
两人哪敢停留,急忙又慌慌张张往黑的山上跑。这样马不停蹄,一路翻山越岭,到第二天下午傍黑时分了才筋疲力尽回到我军阵地。
两人饿得眼都花了,累到差点虚脱。幸好接应组的人接着,帮忙拿枪的拿枪,卸电台的卸电台,之后扶助着两人回到了最近的驻兵点。
歇过来后,萧慕白向他们打听才得知,这次行动中有两名战士牺牲在了回来的途中,不过遗体给带回来了。问了烈士姓名,虽然都不认识,但萧慕白心里极不好受。
死亡就是这样,随时伴随着在身边。
写完了报告,告别了烈士遗体,两人几经辗转,才回到部队驻地营区,连着休整了几天。
不管怎么说,这次出去没能狙杀掉目标人物实实在在的是种遗憾,但打仗就是这样了,没有事事尽如人意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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