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练功广场,骄阳西斜,一轮的白门拜山大典已经结束,在一声礼毕后。宣读完观里的清规戒律后,随着各位师尊转身走向山顶,本来在跪伏在地给众位师尊行三跪九叩之礼的众弟子手中捧着道袍竹简纷纷散去。清规戒律倒是和师尊告诉花逐浪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条,说清修乃是锻炼人的心性,所有拜入山门之人,不管三教九流,王钦贵胄都不允许待仆从。
花逐浪在人山人海中终于找到了也在四处寻找的吴存刚,只是花逐浪找到他后,吴存刚还在人群中四处抓人,花逐浪一下明白了他意欲何为。可惜在他们两人找的晕头转向之后还是没能逮住那个小白脸,吴存刚不由得有些愤恨道;“他奶奶的,还是被那娘娘腔跑掉了,这小子是属兔子的,下次不要让我遇见了才好。”说着还把手中的红色道袍往地上一摔,气愤得怒发冲冠,就连代表个人身份的竹简掉在石板山都未曾发觉。
倒是花逐浪弯腰帮他捡起竹简安慰道;“吴存刚,算了吧!,我现在可不敢再犯门规,昨天清风师祖可真差点把我送回山下了。你可不要冲动,我可不要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被逐出山门。”说着拍拍吴存刚的肩膀,把他拉出练武场。
“这孙子,害得我们被罚跑石阶,你就不恨他么?”吴存刚经不住花逐浪的拉拽,连忙问道。
“恨,我也想揍他一顿出气,不过现在我可不敢拿他怎样,你可别忘了,我们跟一德师尊保证过绝不再犯的。”花逐浪无可奈何道。
“那不打紧,反正我吴存刚可是有仇必报,倒时候连你的份也一起算!”吴存刚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逮到他一定揍得他,连他奶奶都认不出来。”
“那好吧,也算我一份。大不了,被逐出山门我们俩也一起走。”说着再次拍拍吴存刚的肩膀,独自向尘俗居走去。“不过在修理他之前,我们需要先吃饱饭再说,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我就只吃了一顿早饭的两个馒头。”
“额,也是!”吴存刚听到花逐浪这么一说,肚子不禁也跟着附和地咕咕叫唤,连忙跟上花逐浪的步伐,就这么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往尘俗居走去。
“花逐浪,想不到你倒是一个奇才,当初我看到你就不一般。”到了尘俗居门口,吴存刚倒是不禁说出了花逐浪心中的疑问;“昨天我还想你如果能和我一起拜入百里真人座下那该多好,没想到你跑到观主座下去了,我可真为你高兴。”
花逐浪却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哎!我也想不通清风师祖的确是告诉我,我会拜入百德真人门下,但是今天百德真人没来。”
其实花逐浪也许不知道,百德真人其实不算是授业师尊,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私塾的教书先生,因为顾忌日后花逐浪的品性成为第二个轩辕毅。所以让几个同为承德观主跟前队列的弟子,侧重点以培养品性为主。
花逐浪和吴存刚走进尘俗居后,却看到尘俗居内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年轻人,早晨的尘俗居人山人海,有如闹市一般。没想到就相隔几个时辰而已,竟有如此大差别。想想也是,那么多没抽签落选的拜山弟子及亲属在晌午时应该已经离去,而且现在也不算真正意思上的饭点,吃饭的人少也是情有可原。
花逐浪和吴存刚把竹简往盛饭台一递,各自换来一份米饭和菜食,便在外堂找了处靠近栏杆的座位坐下了。尘俗居外来来往往都是话别的队伍,耳濡目染不由的让花逐浪有种想念母亲的感觉。吴存刚倒是还不死心追问道;“花逐浪,师尊不会是给你找了一个得道高人吧,离火观的百字辈,我就没听说有百德这么一个师叔伯!”
“也罢,观主不是已经讲明,不管拜入哪个师尊门下都可自行挑选道法修习么?以后我和你便和你一道选择授教门课,我们不就便可一起修行的道法了。”花逐浪狠狠扒了几口饭后,突然想起道;“对了,今天我还没有到后山打水。吴存刚,我要先走了。”
“啊!你等等,我突然也想起来,刚才山门清规讲不允许待仆从,我要告诉阿海,让他自己回家去。你等我吃完着几口,我们一起走。”吴存刚是将门之后,前天听说自己中选了,就先告诉了自己父亲,他父亲军务繁忙先走了。但还是给他留下一个小厮照顾,没想到山门清规戒律中不允许,也是倍感意外,倒是吴存刚也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倒也不在意。
等吴存刚吃完后,他与花逐浪各自站起身来,匆忙离去。到了尘俗居门口吴存刚不忘对花逐浪道;“花逐浪明天是百岚师尊在五行殿授课,我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