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的马达声响彻在旷阔的街道。
林鹿笙鲜红如火的敞篷小跑远远甩开身后的车辆,方才温柔的轻风此刻露出凶狠的模样,在她周身呼啸纠缠,犹如一道道利刃意图割开的皮肤与血肉。
眼前的景象曾千百次的出现在她的梦里,从一开始的无力改变而被撞得血肉模糊,到后来她逐渐可以控制梦境的走向,以至于自己不至于被撞得那样惨烈。
千百次的实验,林鹿笙慢慢松开了油门,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缓缓拉着手刹。
“嘭!”
“嘭!”
“嘭!”
连续的撞击车子的速度终于有所减缓,而身后的车辆见状早已经停了下来。
嗡鸣刺耳的鸣笛声掺杂着人们的叫喊和几声谩骂。
明明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在林鹿笙的眼里好像变得十分漫长。
“笙笙!”
一道焦急的男声响起,林鹿笙浑身一颤,她的眼前好似被血色浸染。
漫天的火光中,男人满脸脏污,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凌乱不堪。
男人挣扎着爬向林鹿笙,一向干净整洁白衬衣也沾满了尘泥血迹他也全然不在意,只是固执的想要去触碰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女孩。
“嘭!”的一声,林鹿笙的耳边一阵嗡鸣,白皙的侧脸上蜿蜒着一条血痕。
林鹿笙迷瞪的沉重的眼皮抹了一把,眼前的手心被染红,此刻她好像出现了幻觉,像是有好几个手掌在她眼前晃似的。
“烦死了!每次都这样!”林鹿笙心中暗骂一声,便沉沉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