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上面的显示来看,你口中所说的记忆消退,并不是血块压迫神经造成的。”凯莉那笔指了指X光片,面色清寒地道。
五年前她第一次给名夏做检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名夏脑部有受到血块的压迫,但就现今所看的现象而言,明显不是。因为,那个血块已经变得很小了。
凯莉顿了顿,随即接着道:“我认为安妮口中所说的恐怖性条件记忆消退,是有几分道理的。”
毕竟,五年前的名夏,明显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的。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应激反应,反射弧长了些。
“而就我所知,现在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暴露疗法。”
治疗一开始就让患者进入最使他恐惧的情境中。一般采用想象的方式,鼓励病人想象最使他恐惧的场面,或者心理医生在旁边反复地、甚至不厌其烦地讲述他最感害怕的情景中的细节,或者用录像、幻灯放映最使病人恐惧的情景,以加深病人的焦虑程度,同时不允许患者采取堵耳朵、闭眼睛、哭喊等逃避措施。
在反复的恐惧刺激下,使患者因焦虑紧张而出现心跳加剧、呼吸困难、面色发白、四肢发冷等植物神经系统反应,病人最担心的可怕灾难并没有发生,焦虑反应也就相应的消退了。
经过凯莉一番解释后,众人也算清楚了那是个怎么一回事儿。
但是,凯莉直勾勾地看向名夏,接着说:“但是,我们必须知道你所惧怕的,到底是什么。”
闻言,名夏脸色微变,垂放着的手不由紧紧攥起,转身就要离开,但立即被乔衍拉住。
“你不能逃避。”乔衍道。
她一直这么逃避着,不肯面对,将别人都封锁在她的世界之外,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对他,也是一种折磨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