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凛早早将她叫了起来，亲手为她穿上女皇的冠冕。
垂眸瞧着半跪在地上为自己系上玉佩的男人，摇光开口：“戚凛，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今日的戚凛也与过去的百日不同，他脱下了柔软的锦袍，换上了独属于九千岁的玄色蟒袍，青丝利落的被束在金冠之下，露出锋利的眉眼。
但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过去的九千岁可不会如此匍匐在帝王的脚下服侍。
比起过去的乖戾，此刻的戚凛就像是被拔掉所有逆鳞的蛟龙，乖乖的臣服在摇光的脚下。
将玉佩最后的绳结系好，戚凛起身倒退两步打量着冠冕下的摇光，露出个笑来。
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适合穿龙袍，稚嫩的面庞在这威严的龙袍下也没有半点被喧宾夺主。
她就像是天生的帝王一般。
“陛下，”戚凛轻笑着开口：“我没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该做的，在过去那些日子他都说过了做过了。
能在全然无憾的条件下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摇光负在身后的手攥了攥，皮笑肉不笑的道：“即便是你要死在今日？”
戚凛早已经为她的第一次早朝策划好了剧本——斩杀奸佞。
将这京城中最大的隐患清除，摇光的皇位才算是稳固。
而即将面对死亡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的恐惧和异样：“即便如此。”
这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他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戚凛，”摇光磨了磨牙，深深看了戚凛一眼：“你最好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