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了半晌，摇光一声迟钝的“啊”才响起。
“过来。”戚凛淡淡开口，眼睛刀子一样盯着距离他不过半尺的女人。
摇光：“……”
慢吞吞的在被子中将略显松散的中衣整理好，她才解开被子爬到了戚凛身边：“千岁。”
初醒的小姑娘还带着些鼻音，脸就那么软软的贴在了他的手上。
戚凛被惊扰的那点恼怒，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他没好气的捏了捏摇光的脸，在见了一道红印子的时候才松开：“好大的胆子。”
是是是，我胆大包天。
心中腹诽，摇光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来：“千岁说的对。”
那模样，还真有几分柔弱姬妾的架势了。
这是这些日子跟在摇光身边的嬷嬷教她的规矩，只可惜被她早早忘在了脑后，唯有在这让人不高兴的时候才拿出来敷衍一二。
而被她敷衍的家伙，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
弹在额角的力道大了些，摇光听到他开口：“少来这套，起了。”
这一日的梳妆打扮似乎格外的隆重，摇光再次出现在冷风中缩脖子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千岁要带我去哪吗？”
她昨晚上好像听到出宫，还是出恭什么来着。
戚凛瞥了摇光一眼：“你昨晚不是应了？”
亏他还以为摇光听到了心里，原来竟是敷衍他的吗？
阳光缩了缩脖子，鬓发间硕大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流光溢彩摇摇晃晃：“是……我忘了。”
趁着人睡觉开口，谁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