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临死之前的不可置信，想起她对自己的诅咒，皇帝的拳不可抑制的攥紧，杀心在此刻蒸腾。
杀了他，杀了他江山就是自己的了！
“陛下！”在他彻底陷入狂乱之前，戚凛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赵王女已经焚香多时，正待陛下吩咐。”
而皇帝的思绪，也在他的声音中恢复平静。
是了，赵王兄早就死了。
此刻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小孤女罢了，他得留着她。
留着她抵挡赵王兄的怨念，留着她挡灾……
有些颤抖的指尖在这一刻恢复平静，皇帝脸上露出阴沉的笑来：“大师可看过了？”
戚凛拱手：“自然。”
摇光感受着冰凉的地面，一时间有些莫名。
什么沐浴焚香？
她难道不是睡醒了就被揪到了这里？
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出来拆戚凛的台，只能低头听着他胡编乱造。
皇帝眼中闪过满意：“那便按照大师所说，让她抄百遍太上自在经，贴于养心殿内外，以祛邪祟。”
说罢，他眸光沉沉的看向摇光：“你可愿意为朕做此事？”
摇光能说什么？
她只能细声细气的道：“臣女愿意。”
得了她的回应，皇帝的神色越发的轻松，在身侧女儿的撺掇下，他转而看向戚凛：“戚爱卿啊，朕此次叫你来还有一事。”
广元公主此刻抿唇看向戚凛，神色中满是欢喜。
戚凛不愿意又怎么样？父皇会帮着她达成愿望的。
“但凭陛下吩咐。”戚凛淡淡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