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难不成以为,这宫中皇后娘娘能做主?
比起九千岁来,千岁娘娘似乎也不算什么?
“看着她。”戚凛在人走后,缓缓将书放在了软塌上的小桌上。
“是。”一道黑影自房间中闪过,房中再次恢复了安静。
指腹摩挲着书脊,戚凛心中沉吟:赵王女吗?
父亲旧主的女儿……
他唇角的笑有些嘲讽,有些凉。
为了所谓的忠义,将全家大小三十口人葬送。
当真是忠义!
躲进宫中这些年来,戚凛从未想过去过问那位摇光郡主的事情。
事实上,只要他不想,那位也很难出现在他的面前。
说起来,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赵王女多大了。”他忽而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响起。
安静了片刻,一道冰冷木讷的声音响起:“回主公,上个月刚刚及笄。”
及笄了啊……
书脊的棱角印在指腹,戚凛不期然想起了那位赵王女。
想起了她垂下头时雪白滑腻的颈子,想起她抬头时那双水盈盈的杏眼。
水波荡漾,欲语还休……
那样一双眼睛,不该在一个传说中呆板木讷的人身上出现。
戚凛忽而收回手,轻哂:“想那些干什么?”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他起身,松散的蟒袍在进了内室后才被他毫不在意的扔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