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对一个曾经伤害过他母亲的人产生任何共情。
“我去找过你的母亲,”龚慧语淡淡的都:“在知道我怀孕以后。”
她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被蒙在鼓里,更不允许那个狗东西在可能失去自己以后再老婆孩子热炕头。
在从前她对戚长兴的感情有多热烈,后来报复起来就有多很。
想到这,龚慧语神色中有些无奈:“但她拒绝了我的提议。”
拒绝了和戚长兴演戏,然后掏空他公司的想法。
龚慧语淡淡的看向戚凛,缓缓将那时候的场景复述。
那是个既温柔又坚韧的女人,她在看向儿子时的眼睛温柔无比,在听说她的被骗经历时更是怜悯。
龚慧语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在那种情况下听到她说:“怀孩子将是个很辛苦的过程,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要他,早些打掉对身体也好。”
“然后便如你所见,他们离婚了,我们结婚了。”
为了儿子,那女人不愿意与一个人渣纠缠,更不愿意儿子生活在母亲与父亲的争端和愤恨中。
但她不一样。
龚慧语淡淡的道:“我不会放过那个家伙,我会将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夺走,更会让他跪在地上认错。”
她忍了当年的恶心,但不代表她要一直恶心下去。
戚凛听着这一切的时候,神色一直淡淡的。
他又想到了即便是在生命最后母亲依旧温和的笑,她教自己不要去恨,说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那是一个温柔的如同海洋的女人,包容了他一切的好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