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王宽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您忙着。”
他转身要走,高贵妃却是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再次开口:“今后我儿还要多麻烦王大人照料。”
“还不向王大人问好?”她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一旁木头柱子一样的儿子。
二皇子闻言,这才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见过先生。”
这位先生虽然每日笑眯眯的,还夸赞他功课出众。
但二皇子莫名的感觉,这位先生就是不喜欢他,甚至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轻蔑的打量。
若非他与父皇相交莫逆,二皇子早就想办法将他赶出尚书房了。
王宽避开他的礼节,一脸唏嘘:“刚刚臣被陛下革除了尚书房先生的位置,如今已经算不上殿下的先生了。”
说罢,似是颓唐至极的拱拱手转身而去。
高贵妃愕然的回眸看着他的背影,又去看大门紧闭的御书房。
这一刻,她真的不懂这位陛下在想什么。
“母妃,咱们先回去吧。”二皇子轻声在她耳边开口,神色羞窘。
如今父皇已经不在意了,母妃还在这跪着多让人看热闹啊?
“蠢!”高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跪。
若是真信了陛下不在意的胡话,说不准明日睁眼她那长乐宫就成了冷宫。
御书房中,皇帝在王宽走了之后安静许久才开口:“王子由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觉得,老大堪当大任?
虽然有废了老二的心思,但皇帝从未想过将位置交给老大。
无他,本朝不能有一个大字不是两个的储君,更不能有一个被文人排斥的皇帝。
但如今听王子由的话……事情似乎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