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轻声道：“摇光，我饿。”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摇光想起她来到小院的第二年。
瘦巴巴的小崽子经过她的许久投喂，终于有了圆润的模样。
一次她出门与人做生意回来稍稍晚一些，便见那小崽子躲在门边，见她回来便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角，小声道：“摇光，我饿。”
彼时的一切正如此刻，让摇光心中柔软更多了几分。
“我熬了鱼汤，你先喝一点。”摇光将砂锅上的鱼汤给端了下来，用小勺一点点喂进了戚凛的口中。
半倚在床上的人便真的如同不能行动一般，让摇光给伺候完了。
等人喝下最后一口汤，脸色因着热气蒸腾出几分血色来，摇光才终于开始她的秋后算账。
她极力让自己声音冷硬起来，轻轻戳着戚凛的额角：“你能的，打个猎还能让自己受伤？”
“皇帝那么多的侍卫，就非要你一个八百年没有见过的儿子为他挡箭？”
“你这身子是我花了多少钱才养好的？怎么敢这么随随便便的给我糟践？”
戚凛乖乖听着她训斥，没有因她的话而生出半点的惊诧来。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早就发现摇光对于龙椅的不在意，随口评价皇帝的时候更是数不胜数。
她这般性子，真是……太和他胃口了。
不过是个被权势支配大脑的家伙，有什么地方值得尊崇恐惧的？
他的摇光，真是处处与他都相合。
“我这训你呢，你还敢笑？”摇光瞧着他唇角突然出现的笑，额头青筋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