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凛略一沉吟，却是对上了摇光充满锋锐的双眸。
那是戚凛从未见到的模样，如同寒风般凛冽，直吹入心门。
他喉结滚动，一时间竟生出了不合时宜的想法——他的摇光，真漂亮。
“戚凛？”摇光再次提醒他。
腰上缠住一只大手，戚凛抱着人上了瞭望台上。
而他们空出来的地方，也很快被丧尸填满，没了两个人的屠杀，异能者们更加捉襟见肘起来。
“如果守不住了，你就走。”戚凛观察着丧尸密集的地面，突然沉声开口。
“放屁。”摇光的异能凝聚在一滴小小的水珠中，从深蓝接近无尽的黑。
戚凛也是如此，两人的脸色都因为飞速抽空异能而苍白起来。
许是因为如此，戚凛漆黑的双眸越发显得深不见底：“听我的。”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为所有人付出一切的觉悟。
如果最后一刻守不住，他一定会带着摇光离开，一定会让摇光死在他之后。
“闭嘴。”摇光喉间因着抽空异能而产生血腥味，她咬牙：“不走，死了也不走。”
这个世界的关键词是守护，如果脱离了这个城市，恐怕这一声戚凛都不会有被关键词触动的时候。
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更不能接受戚凛从此变成一个残疾人。
黑色瞳孔因着异能泛着幽蓝光芒，摇光苦笑：“我真是欠你的。”
什么狗屁任务，她烦死了。
妈的，好疼。
压榨出骨髓中最后一丝异能，摇光只觉得指尖都在颤。
此刻，她看向身边的男人，同样看到他手掌上拖着的如同深渊一般的黑色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