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更不敢当着人家主子的面,说那金宝已经拔了剑,要杀了春桃啊?也不知道春桃现在死了没有?这二小姐过去,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会不会被吓到?
可儿越想越害怕,也不等上官雨萱再问别的,慌里慌张的屈身施礼,逃也似的去找上官鸣尘去了,或许只有大公子在金宝杀了春桃后,才能在二小姐和夫人手底下,救回金宝一命吧?
“夏荷,快,我们赶紧过去看看!”上官雨萱催促了夏荷一句,率先向下人房赶去。
可等她赶到时,下人房门外左三层右三层的早已围了不少人!
“都没有事做了吗?”上官雨萱脸色难看的说道,那春桃再是不堪,也是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刚才在他们身后,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议论,自己显然已经明白了,这是二房借机在打大房的脸啊!
众人喏喏无声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却依旧没有散去,都竖着耳朵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而此时屋里是什么状况呢?
刘妈妈和李嫂子震惊的看着武力强悍的金宝,竟然被小桃轻而易举的禁锢住,浑身动弹不得的趴在了地上。
刚刚她可还在软声软语的请求,自己这些妇人原谅放过她;如今却穿着粉色绣花鞋的小脚,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踩在了,堂堂侍卫队长的后背肩胛骨上。
神情自若却带着隐隐的嚣张跋扈,教训道:“本是小人物,就干点小人物该干的事儿,不要说大话丢人现眼了!”
“小丫头片子,有种你就杀了老子,否则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子必定将你扔进下九流的地方,让你生不如死!”金宝仍然嘴硬的叫嚣着,话语里满满的胁迫之意。
“是吗?”小桃冷冷一笑,小手一个用力,“嘎嘣嘣”两声脆响,金宝的两个臂膀的就被小桃卸脱臼了。
金宝疼得浑身是汗,却咬牙坚持着没有痛呼出声,溢于言表的杀心更甚:“你也就这点能耐,这可是在府里你敢如何?我可是大公子的人,别说是你家小姐,就是大夫人都不能发落我,你就不怕大夫人和二夫人因为你产生嫌隙吗?”
上官雨萱在外听到金宝,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蔑视自己母亲,挑拨与许氏二娘的关系,心中一紧,难道府里的下人在暗地里,真的把两房间貌合神离的关系,如此的分帮离析明面化了吗?
“是你先出言羞辱于我,如今还敢挑拨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关系,是谁给你的胆子,不把当家大夫人放在眼里!
我今日到是要当着二夫人的面好好辩辩,是她让你们这些狗腿子这么区分两房,分的如此生份疏离不当一家人吗?”小桃眼尖的扫到了那衣角熟悉的花纹,知道是上官雨萱过来了,正气凛然的赶忙表忠心。
“说的好,我竟不知我母亲与二娘之间,会因为你们会起了嫌隙?”上官雨萱大步跨进屋内,表明了立场给春桃以支持。
“小姐!”小桃像是才发现她的到来一样,立即摆出一副倍受欺辱的神情来,拿下踩在金宝的后背的小脚,扑倒了她的脚边。
刚刚还像个金刚芭比呢,如今抱着她的大腿,就像小媳妇似的假模假式的哭诉起来:“小姐,救救奴婢吧!这金宝一进门就调戏奴婢,更是和金山一起对奴婢……”
哭哭啼啼才更像是弱者嘛!
抽泣了一下,继续道:“他们一起说着极尽羞辱之言,让奴婢委身于他,奴婢不从,金宝居然拔剑要杀了奴婢,奴婢死不足惜,可他居然说他是大公子的人,用来威胁让我顺从,说如不然就是离间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关系!
小姐可要给奴婢做主啊!我怎么敢离间两房关系?明明是他仗着二夫人大公子的威势强迫奴婢,这置大夫人和二小姐于何地啊?难道我们大房,就只能忍气吞声,任他这小小侍卫长欺辱吗?”
“岂有此理!夏荷,去请母亲与二娘来一趟,看看这厮如何在府里横行霸道,又是否在大哥耳边,乱说了些有的没的挑拨是非之言!”上官雨萱对夏荷命令道,已然用小桃的话,给金宝定了罪。
“是,小姐!”夏荷眼睛一亮,撒腿就跑了。自己这大房的人,被二夫人那房仗着老爷的宠爱,处处压制一头,如今可算是有了反击的借口了。
本来上官雨萱没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春桃还是待罪之身,可既然春桃把梯子都给自己架上了,再不趁机在这么多下人们面前,敲打二房一下,恐怕母亲和自己在府里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金宝暗暗后悔,知道是自己失言在先,心虚的不敢看上官雨萱,却对春桃横眉怒视反驳辩解道:“你这个贱人,如若不是你嘴损相激,我又怎么会恼羞成怒的要杀你?你如此断章取义的挑唆,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那么凶?吓死我了!”小桃假意瑟缩了一下,转头对着刘妈妈等人娇柔的问道:“刘妈妈李嫂子,春桃可说了假话?那些话是不是他说的?”
刘妈妈和李嫂子瞬间战略性的后退了一步,开什么玩笑,别说她说的确实是金宝的狂妄之语,只不过忽略了她自己的言语相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