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回来的时候,罗安妮正坐在亭子里发呆,刚才杜鹃的话,她隐约听见点儿,好像是说她无家可归什么的?
说实话,这种话她虽然不放在心上,但到底是有几分不舒服的。
看见刘砚回来,她急忙跳下石板凳,飞奔过去,扑进刘砚的怀里,“杜鹃跟你说什么啦?”
刘砚摇摇头,柔声道:“没什么事儿。”
罗安妮忍不住撅嘴,“没什么事儿是什么事儿,那她到底是怎么说的呀?”
“没说什么。”刘砚不愿意罗安妮知道村里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表情很认真地说:“真没什么。”
罗安妮便不疑有他,拉着刘砚去亭子里剪了会纸,她这烧来的快去的也快,上午吃了两颗药就好的差不多了。
快到正午的时候,刘砚看了看表,站起来说:“中午吃面条吧?我出去买点豆腐,等会就回来,你先自己玩会。”
“我得回屋谢谢。”罗安妮把手边的剪纸放下,剪一上午挺费眼睛的,她闭了闭眼,站起来说:“那我进去躺会儿。”
刘砚看着罗安妮进了房间,背影消失在门边,才转身往外走。
刚下了山坡,便看到有几个村民在岔路口围在一起说话,这些人看到刘砚走过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打招呼,而是神情复杂地睃着他,刘砚经过时候,都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等刘砚走远了,隔了大老远才叽叽喳喳的继续凑在一起说话。
刘砚叹了叹气,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小村落,一点点流言蜚语就可以造成这种令人恐慌的后果,有时他也觉得可悲,可这里是父亲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是养育他的地方。
他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被村里一个年长的大伯给叫住了。
刘砚停下来打了个招呼,“张伯。”见他手里拿着一捆柴禾,笑着说:“我帮您提着吧。”
张伯有些冷淡地摆摆手,本想嘀咕刘砚几句注意影响,看他脸上带着笑,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孩子,你爹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刘砚笑容凝在了唇边,“张伯,这话怎么说?”
“唉!亏你还是为人师表,你这次的事情做的不地道,人家小姑娘家家才十八岁,刘贵两口子刚走没一个月,把人托付给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听说你们前一阵子在县里,就住的一个房间,是不?”
刘砚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张伯说完,他便扬起唇冷笑,也不跟张伯解释什么,转身便往西边走去。
他步伐很快,带着一股势如破竹的镇定,一直走到了夏家门前,转了个方向进了夏家门。
夏书锋正在沙发上睡懒觉,突然房门砰一声响,一个高挑的男人走了进来,转身把门重重关上了。
这人走的相当快,一开门,房间里都给他携带进来一阵冷风,夏书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这人就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逆着光,来人身材很颀长,眼仁黑不见底,眼睛狭长,微微斜挑,嘴巴紧抿。
这是……
刘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