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妮终于挤进了被子里面,但她刚钻进去,便开始暗暗叫苦不迭,地方太挤,她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连喘口气都小心翼翼的,心里忐忑的要命。
没一会儿她就自己把自己憋坏了,肺里疼得都快炸了,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在刘砚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慢慢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让呼吸平稳下来。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她手脚才渐渐放松下来。
身边就是刘砚浅浅的呼吸,近的几乎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墨水味,但罗安妮还是不满意,总感觉自己离刘砚还是太远了,这样跟没过来有什么区别?
可刘砚睡觉很平稳,既不换姿势,也不动胳膊腿,还真让她有点一筹莫展。
她先小心一点点地凑过去,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近,近的呼吸可闻,继而把自己往被窝里缩着,耐心地等待着刘砚上钩。
她这么个暖烘烘的,香喷喷的大姑娘,她就不信刘砚不会在睡梦中把她当成个抱枕。
半个小时过去,刘砚依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根本碰都没碰着罗安妮一下。
罗安妮郁闷,气得暗暗咬牙切齿,更是有了一股豁出去的念头,把心一横,直接拉过刘砚的一条胳膊,顺垂在枕头边,自己枕了上去。
没想到她这么粗鲁的动作,刘砚竟然没醒来,不但没醒,还顺势转过身抱住了她。
这让她说什么好?罗安妮忍不住咧起嘴,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
其实要说起来,她此刻的心情还是挺复杂的,哪有女孩子家这么主动把自己往男人跟前送的?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傻子。
像她这样的,估计就算是傻子。
罗安妮冷不丁想起她爸以前跟她讲的她小时候的事儿。
说她小时候去商场,看上了一件玩具布偶,就死命地想要,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各种撒泼打诨,那回她爸因为时间紧没给她买,回到家都过去俩礼拜她还惦记着呢,可再去商场的时候,那件娃娃给卖没了,罗安妮足足半个月没理她爸,她不依不饶,连续几个周末,非得让她家保姆带着她转遍了京城的商场,最后硬是把那款娃娃给买到手了。
他爸老说,要是她把这股不得到不罢休的劲头给用到学习上面,那早就能上北大清华了。
罗安妮无声地笑了笑,她跟刘砚脸儿对脸,月光映照下,能清晰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和形状优美的眼裂线,她直接凑过去,嘟着嘴在刘砚鼻尖上啄了一下、
这动作看似轻巧,其实对她来说挑战可不小,刘砚纵然没醒,她也一个人在那脸红心跳了好半天,就和做贼似得。
亲完以后没被发现,这种感觉特别刺激,她这会才终于知道那些小偷行窃时的做贼心理,说不定他们中的一些人其实不差钱,就愿意享受钢丝上跳舞的刺激感呢?
跟蹦极似的,起先紧张害怕,可一旦得手了,内心能获得巨大的满足。
她打算再来一回,但这次得换个地方,上回亲了鼻尖,这回干脆来个更冒险点的吧,亲嘴得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