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思考。”刘砚说。
“那你不觉得我后妈和任荣很可恶吗?”她期待地看着刘砚,“你就没有点儿什么东西想发表的?”
刘砚一下乐了,唇边扬起笑意,“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她的做法当然是不对的。”
“不过,在我看来你爸未必不清楚,只是这么多年他太渴望拥有一个家,你后妈精明贤惠,恰恰给了你爸爸想要的。”
罗安妮眨眨眼,又眨了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刘砚的说法真挺新鲜。
不过罗爸在罗安妮的印象里,一直是那种冥顽不灵,偏听偏信的形象。
“就类似于古代大家庭里的老夫人这一角色,总让人给忽悠,身边的丫鬟净在她跟前搬弄是非,她糊涂偏信,倚老卖老,整天教训这个,惩罚那个,却不知自己总被人当枪使。”
这种形象多年来真的已经根深蒂固,罗安妮左想右想,都想不出来他其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那类人。
他动不动就夸任荣,动不动就骂她,对她哪哪儿都不满意,成天对她大吼小叫。就这样的,他会知道后妈的险恶用心?
会才怪。
刘砚噗哧一笑,“这个形容很生动。”
罗安妮点头,本来想让刘砚再发表点看法,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幼稚,他长得再精致,到底也是男人,不可能和她的闺蜜一样,有事没事就在一起叽叽喳喳,大家一起数落这个吐槽那个。
刘砚能说出来那么一句两句的,已经相当不拿自个儿当外人了。
雨还在下着,罗安妮有些困,该换刘砚说了,刘砚给她讲小时候下湖游泳,跟着渔船捞鱼的事儿,听的她很欢乐,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等两个人都说的口干舌燥,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暗了,幸亏上山时带了不少烧饼和馒头,要不这会儿留在山上恐怕要饿肚子。
刘砚去收拾麻雀,直接把麻雀连皮扒了,开膛取了内脏,一只一只穿在细木棍上架在篝火上烤着。
罗安妮看的直咂舌,“刘砚,难为你也有这么狠心的时候,小麻雀多可怜啊。”
刘砚好一阵无语,他为什么就不能狠心?再说难道一会儿她不吃么?
他好一阵儿不想理她,可她蹦达的欢,又叽叽喳喳在旁边说:“啧啧,你这动作好流畅,可见你心里其实特别残忍,好可怕,你这样好凶残。”
“哇哇,这一下更了不得,还是连击,一下串了俩!”
“刘砚我发现你好冷血……这些小麻雀多可爱啊。”
刘砚终于忍耐不住,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既然你可怜它们,那等下烤好就别吃了,下山带给别人吃得了。”
“不不不。”罗安妮急忙摇头,老大不情愿地皱起眉,“凭什么要给别人啊,你好容易才抓到那么多,又是扒皮又是掏膛,费了那么大劲儿,残害了那么多条小生命,不能白白忙活呀,我得吃呢!”
“那就安静下来,乖乖等着吃。”
刘砚板起脸,不苟言笑的模样还真有点震慑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