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吃完饭放下碗筷,她还没有涂完,他说:“可以了,不用那么细致。”
罗安妮皱了皱眉,“你别管。”
她长着一双漂亮的手,骨节分明,指尖纤细,指甲盖涂的红红的,更衬得手指青葱似得好看,有这样一双手,应该是在呵护中长大的吧。
她神情很专注,一丝不苟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他的脸几不可察地红了,咳了一声,没话找话地说:“超过一半结痂了,明天药可以停了。”
罗安妮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保险点儿还得再上两天药,我自己腿上的都没好,你比我伤的严重,怎么可能那么快好,还有你大腿上的伤口,你上午自己处理了没有?”
刘砚的手下意识伸进被窝里摁紧了裤子,“已经上过了。”
见罗安妮没有动作,心底着实松了一口气,他眼睛望着窗外,“天气很好,你应该出去走走,别闷在房间里。”
罗安妮摇着头,“我想过了,这段时间先照顾你为主,外面的风景反正不会跑掉,等过两天再说。”
刘砚沉默了一会,突然说:“屋里有点憋闷,你去帮我把门打开。”
两天前的暴雨,让村子里的温度降了不少,罗安妮刚想说屋里不热啊,踅摸了一下,慢慢寻味过来了,眉头拧成了一团,“干吗,你以为我是你们村里那些黄花大姑娘么,我可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罗安妮打断,她气咻咻地,“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儿陪你干瞪眼?”
她像一阵风一样夺门而出,她听见身后的刘砚有些急促地叫了一声小丫头,可是她的脚没停,顺便坏心眼地勾上了门。
傍晚罗安妮故意没去给刘砚送饭,吃完饭就直接上了楼,把脚步声弄的大大的,回到房间就关了门,一直到听到张兰端着饭碗进隔壁的动静,她才咻地站起来,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她听见张兰笑呵呵地跟刘砚谈论着今天傍晚吃的晚饭,“你贵哥打的兔肉,妮妮吃的可好了,来了大半个月,头一次看她主动添了两大碗饭,她身上太瘦了,要照着今个这劲头吃下去才行,明天又让你贵哥上山打野兔去……”
张兰三句话不离她,还说:“……正好刘老师你的腿现在不方便,这几天多陪陪妮妮,我跟你贵哥都是大老粗,妮妮跟我们说话,好像总是提不起劲儿来……”